周圍已經下工了的鄰居聽到動靜,都紛紛往田桑桑家裡湊。
“咋了,田三媳婦?”有人問道。
陳桂蘭聽到有人問,猙獰的臉才緩過顏色,把身邊的田恬往前輕輕推了下,說道:“大夥兒瞧瞧,我們家田恬都被她堂姐打成這個樣子了,這臉還能看不?都腫了!她田桑桑一貫是個霸道的,但也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眾人聞言紛紛看過去。
村裡人誰不知道,田恬是公認的村花,在隔壁幾個村都芳名遠揚。她今年才十九歲,身材玲瓏有致,櫻桃小嘴大眼睛,面板豆腐似的白,上過高中,是個好姑娘。可現在,她右臉頰明顯紅腫,左臉頰上還掛著幾道指甲痕,頭髮有些亂,她咬著唇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讓眾人看著都心疼。
有人看不過去,出聲兒了:“這田桑桑是該管管了,田三媳婦,你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育她,她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是啊,恬恬多好的模樣,被她糟蹋成這樣,可見田桑桑心眼實在壞,還是自家堂姐妹,親的都下得了手。”
“可不是,以前她還搶我們家小虎的東西吃,老大一個姑娘了,真不害臊。”
“我聽說,她還搶她兒子的東西吃,哪有這樣當媽的,可憐她家言言。”
“我看啊,就該把她這禍害趕出我們村,免得丟我們村的臉!”
“對,趕出我們村!我們村沒有這樣的人!”
“大家別這麼說。”田恬柔柔地對眾人道:“堂姐只是太生氣了,她也不是故意要把我打成這樣的。”
“恬恬你不要再為你堂姐說話了,她是個什麼人鄉親們誰不知道。也就你這孩子是個心善的。”
陳桂蘭也道:“知道你是為你堂姐好,可她這樣的人不教訓是不長記性。今天她敢打人,明天殺人放火的事情她都有可能做出來!”
這時候,一個年輕婦人看好戲般進了人群,她是個利索的,說話也是擲地有聲。
“出啥事兒了,都聚在人田桑桑家門口?”李小琴挑著眉悠悠然問道。
“還能咋了,田桑桑把我們田恬給打了!”陳桂蘭不爽地看著李小琴。李小琴是鍾大媽的兒媳婦,鍾大媽一家和田桑桑家要好,陳桂蘭自然連帶著看他們一家也不待見。
李小琴也不喜歡田桑桑這個三嬸,一身的刻薄勁,但她同樣討厭成日裡像只黑豬一樣的田桑桑。她啊呀了一聲,“真是造孽呀!恬恬多好看多水靈,被打成這副樣子。可是田桑桑不是滾下山坡了嗎?現在還睡著,這是啥時候打著你閨女了?”
眾人也很好奇事情的經過,眼神落在田恬身上。
田恬咬咬牙,嬌柔的臉露出一絲為難。
“恬恬,別怕,把事情說出來,我們為你做主。”別人看她一副要說不說的臉色,都著急了。
田恬這才收了欲言又止的神色,輕聲說道:“田桑桑給周老師寫情書,在後山被周老師拒絕了,我上去勸了她兩句,她氣不過,就打了我。打得太狠了,她沒注意踩到腳下的石子,滾到山坡下去了。這也怪我,沒能及時把她攔住。”
“她這是自作自受,活該!”
“什麼,給周老師寫情書?”
“她可真是不要臉,兒子都快四歲了,還給人寫情書?”
“她要是要臉,五年前還能幹出那事兒?”陳桂蘭不屑地輕哼了下,步子邁向屋裡,大力地搖著躺在床上的田桑桑,破口大罵:“田桑桑,你給我起來,別以為裝睡就能給我糊弄過去。喪門星,剋死了我大哥大嫂,現在又剋死你姥姥,你這種禍害就該早早去死投胎,下輩子好好做人。”
“唔。”田桑桑痛苦地口申口令了一聲,腦袋本來就痛,被人搖得更痛了。耳朵邊一直有女人尖利的聲音在徘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