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個道童已經嚴重地影響到他的修行。
口鼻間的氣息,明顯變得更粗。他在等待道童稟報所謂的大事。
“宗主……”
道童還是隻說出了兩個字,暈厥了過去。顯然,他太疲憊了,為了跑上這南石崖,一刻也沒曾休息。老者忽然睜開雙眼,揮一揮衣袖,一道七彩神光拂過道童臉龐,終於把他從垂死的邊緣給救了回來。
用神識確定道童無礙之後,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說。”
道童已經完全恢復了過來,可嘴巴還是說不出話來。也許這句話,太重了。
重到可以壓碎他的身軀。
道童雙手舉著一塊令牌,跪在了地上。
老者有些不耐煩,額頭緊鎖,難道自己的門人還不懂規矩嗎?到南石崖打擾他修行已經是不可饒恕的罪過,現在卻又是如此無禮。他終於起身,要一看究竟。
可是,當他轉過頭去的瞬間,卻是瞬間癱倒在地,連手中兩尺長的雀羽,也隨風滑落,掉下懸崖。
這……
老者說不出話來,儘管他是中南海宗主,玄靈九闋的大靈脩,虛青。
令牌由藏靈木鑄成,古樸的紋絡,像歲月的道道深痕,又像是靜寂的血色脈搏。藏靈木乃是由超過千年的藏靈花長成的樹體,花本身已經枯萎,萬古不開。這種樹樹軀如礦石一般,用和鍊鐵同樣的方式,可以從藏靈木中提取熔礦,從而鑄造成物體。
整個中土世界,只有一個地方有唯一的一株的藏靈木。
它在藏靈山上。
也就是說,這塊令牌是藏靈三老親自所發。
上一次這塊令牌現世,已經距今兩百餘年。
修行之人從進入各院派靈脩開始,要認識的第一種的東西不是藏靈花,而是他們可能永遠也看不到甚至連他們的掌門和宗主也看不到的一種令牌。
即小道童手中的,巨闕令。
“藏靈三老下山了?兩百年了,兩百年了啊,為,為,為什麼?”
虛青大師雙手顫抖著接過令牌,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巨闕令,心中萬分激動,萬分惶恐。
“去哪兒?”
“名都,明宮。”
道童如釋重負,忐忑不安地走了,差點兒從階梯上摔了下去。
大師手中緊緊地握住巨闕令,喃喃自語道:
“知方嗎?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他已經很老了,雖然與知方一樣,看上去七八十歲,可是,他們似乎都忘了自己活了幾百年。上一次巨闕令下達的時候,自己還沒有資格接令。
虛青大師,知方老人,龐培教首,遁世宗宗主蓋烈,已經在玄靈九闋上停留了上百年。突破龍身之謎在幾千年前消失之後,也是藏靈花降臨人世之時,至今,已經有幾千年沒有真人成龍了。
……
……
“皇上,皇上……。”
“什麼事如此驚慌,沒看到朕在批閱奏摺嗎?”
太監一跟頭翻進御書房,皇帝抬頭,只覺眼前一片強烈的亮光……。
“巨……闕……巨闕令……”
頂元皇帝聲音顫抖著,使勁兒地揉了揉眼睛,差點兒從批閱臺摔倒。
他當上皇帝的第一課,絕不是學習如何批閱奏摺,而是認識巨闕令。
這,同樣是他生平第一次看到巨闕令。
……
……
同樣的令牌,只發給藏靈榜上的正派人族強者。教首知方的神鷹,原本只是邀請那些強者參加三院元老大會,沒想到,卻驚動了藏靈山,更是讓藏靈三老祭出巨闕令,兩百年來第一次下山。
而整個人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