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要去哪裡,只是要回我的房間。”她囁嚅地說道。
“我以為這就是你的房間。”餘嘉琛不明白這件事還有疑慮,難道他在床上的表現還不能令她明白,除了這張床她沒有第二個選擇。
將視線定在他腦後的一點,楚月涵既不敢往他頸部以下瞄,也不敢正視他精銳的眼瞳,那會讓她心思無所掩飾地攤在他面前。
她怎麼能告訴他,自己對他就像上了癮似的,若沒有保持一定的距離,當分離來到時,會因為無法釋懷心碎而亡的。
常識告訴她沒有人會死於心碎,但是現實的經驗已經令她知曉,除了他,她的心裡完全沒有其他人佔據的空間。
可笑的是,這種關係在外人眼中是不屑一顧的,她並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唯一令她憂心的是余天忍的感受,她卻直到此時才想到他。
由此可知他的影響力有多大。
“這是不妥的,對天忍會有不良的影響。”楚月涵心裡的掙扎完全表現在她的眼神中。
她全身的細胞都在大聲疾呼“願意”,答案也幾乎不受大腦控制脫口而出,但是在最後一刻她還是力持鎮靜,讓自己以天忍為考量,而非耽溺於自身的享樂中。
這已經是她二十多年來的習慣,對她而言就和聽覺嗅覺一樣。
餘嘉琛認真地看著她,程度不亞於研究上億元的企畫案,對他而言,這二者之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存在著令人不解的變數。
“別拿他當藉口,他總有一天會明白這就是成人世界。”餘嘉琛不讓她拿兒子當擋箭牌。
他不要她對兩人的關係只為了一個所謂的道德所拘束,他要她的身體、也要她的心,他不在乎別人評斷他貪心,他還嫌不足呢!
“這……”楚月涵無法將心裡顧忌說出口。
她也無法釐清自己要的是什麼,是情慾?抑或是情愛?這二者之間有多少差別,答案似乎還是晦暗不明,不知仍在何方遊蕩。
“能不能別想太多,何必讓腦子承受過多的負荷徒增煩惱。”他鼓吹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思想,當下才是真實的,未來虛幻飄渺令人捉摸不定。
終於有足夠的勇氣望入他的眼睛,楚月涵看見了他還有一絲的不確定。她願意在彼此的rou體上找尋安慰,卻不希望在感情上屈就、妥協。
她從未在任何事情上向人低頭,在情事上更不願意打破原則。
“不。”她堅決地拒絕。“我可以和你暗通款曲,卻不想成為奴隸任你趨使,還是就這麼辦。”
她輕易地撥開他撐在門板上的手,逕自開啟房門走出去。停留的時間越長,她的心便越加紛亂,有投降之危險。
“你為何要這麼倔強?”跟在她身後的餘嘉琛輕聲問道。
這個問題他並不奢望她會回答,或者該說他沒有膽子聽她的答案。若說她倔強,那他便是固執,應該放她自由時,卻緊抓著將她綁在身邊,不放她離開。
束縛住她的人,相對的,他的心也讓她給綁住,難以掙脫。
站在她的房門前,他以高壯的身軀貼在她的身後,以體形的強勢希望能令她改變心意。
以手握住門把,楚月涵感謝掌心傳來的冰冷拉住她的理智,沒讓她向後倒入他寬闊的胸膛汲取溫暖,這是她最強烈的希望。
時間流逝的滴答聲似乎清晰可聞,催促著他們儘快做下決定,別再蹉跎耗費韶光。私心裡他們卻都捨不得結束這種僅存的維繫,若能站上永生永世,即使會令他們化成石塊也心甘情願。
兩人的rou體沒有任何的接觸,但是電流在間可容發的空間裡竄動著,為他們的心靈拉近距離。
“我要睡了。”楚月涵心虛的說著違心之論。
她不相信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