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帶上,出門後抹了一把額頭的汗。
海子離開後蕭天重新轉過身去看著窗外。此刻,與車裡不同的另一種聲音佔了上風:“放下吧,難道你真的想她成為第二個宛雲嗎?不可以再讓宛雲的母親又一次失去女兒了!既然搞不清你自己的心,就放過你自己,也放過她吧!讓她自由地去愛別人,別再打擾她了!”
蕭天“沒忍住”那三個字讓採月渾渾噩噩地過了一週時間。好不容易捱到週五晚上,她感覺自己累得比狗還慘,正要上床閉眼,該死的手機又響了。
“親愛的,明天去馬場好唄?”
“豔紅,你心疼心疼我好不好?你去馬場是談戀愛,幹嘛非得拉上我這個大燈泡?不去、不去、堅決不去!”“馬場”兩個字簡直就是採月的忌諱,她豪不猶豫地直接就結束通話。
劉豔紅再次發揮出她那死黨間百折不撓的抗打擊精神,繼續撥通了採月的手機。
“不是我非要去,這回是大衛非要去。那傢伙來上班第一天就問我本市有沒有馬場,他超級喜歡騎馬!”
“天王老子要去我也不去!”採月再次結束了通話。
就在她以為這回耳根子終於可以清靜了時,手機第三次響起。她看都不看,閉著眼直接就劃開了通話鍵。
“我說了不去就是不去!再敢騷擾,絕交到底!”
“什麼事居然搞到要絕交這麼嚴重?”手機中傳來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好聽得不得了。
採月忽地一下睜開了眼:“裘總,對不起,我還以為是豔紅!”
“提醒你,今天雖然還是週五,但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了。”
“裘巖,找我有事嗎?”採月明白裘巖的提醒是什麼意思,立即改了對他的稱呼。
“豔紅剛剛給我電話了,希望我可以說服你。你這幾天心情都不太好,我覺得去馬場散散心對你有好處。你說呢?”
採月頭有些大。她明白豔紅的意思,是希望她這個股東也可以和設計總監親近親近,而且她也確實希望她可以騎騎馬休閒休閒散散心。
其實如果是去別的地方她可能早就答應了,而且又是大衛提出來的,她再不願意也會捨命陪君子了,但馬場她實在不想去。
但她突然想起了裘巖曾對她說過的話:我一直相信如果一個人不敢面對一段過去,那麼這段曾經的歷史就將一直壓迫這個人。我不喜歡被歷史壓迫,我的選擇從來都只有前進!
“好,明天幾點?”採月答應了。
裘巖笑了!
第二天四人在馬場匯合。
換好了騎馬裝裘巖就讓劉豔紅和大衛自己去跑馬了。他親自帶著採月到了馬房,讓馬場最有經驗的訓練師為她選馬,因為她從未騎過馬。
“你第一次騎馬最好選一匹性情溫順的馬。”
採月對騎馬實在有一種恐懼,那種暈船一般的感覺讓她想起來就巴不得趕緊從馬背上逃離。可是今天她來就是為了戰勝那些曾經的不愉快的記憶的,不管是童年時的還是和蕭天的。
馬選好,嚼環僵繩馬鞍腳蹬也都裝好了,裘巖開始親自教採月騎馬。
“你先與馬親近,稍微和它培養一下感情。”
“騎馬最重要的掌握兩個要領,保持平衡和保持節奏。你需要用心去感受這匹馬,讓你和它融成一個整體。這樣你才能最好地去控制它,而它也會感受到愉悅。”
“不要緊張、保持放鬆!”
但是採月太緊張,她無法放鬆。試了好幾次她都立刻停止了,她堅持不下去。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輕易說放棄的人,裘巖很敏銳地感覺到了採月的問題:“你心裡是不是有什麼事讓你害怕騎馬?”
採月猶豫了一下後點了點頭,和裘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