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是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回覆道:“天哥,您怎麼可能有事?就是我倒下,我也不能讓您倒下。有任何事我都會擋在您身前,雲天可以沒有我,但怎麼能沒有您?”
“我相信你會這樣。但明濤,天哥現在需要你做的不是擋在天哥身前,而是在採月接手雲天後全力支援她的任何決定,就如同支援我一樣。”
現在,天哥真的沉沉睡了,陳明濤悲痛至極,但也越發意識到那晚蕭天的囑託是如何地鄭重其事。
此刻,這個天哥寧願自己倒下也要救護的女人,也是自己心心念念卻不能愛、也不敢愛的女人就那樣安靜地閉著眼坐在自己的車裡,陳明濤的心做不到不激動,但此刻他的情意只能透過在她閉目養神時透過後視鏡偷偷地關切地望著她來表達。
他將車速放得很緩,並且將車開得越發的平穩。他知道她這幾天都經歷了些什麼,這樣沉重而連番的身心雙重打擊,是沒有幾個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如果按他的意願,他多麼希望採月現在可以好好地躺在床上休養調息。可是天哥的囑託他不能不執行,他必須帶她到天哥吩咐他要帶她去的那些地方。
車穩穩地停在了一個院門前。他想讓採月多睡會兒,所以沒有按車喇叭而是親自走下了車去到門衛面前喊門。門衛認得他,立即將大門開啟了。他將車開進了院子,在院子中的一個角落停好了車。
採月依舊閉著眼睡著,陳明濤沒有叫醒她。只是不到兩分鐘,採月自己卻醒了。見車已停住,她想應該是到目的地了。
“明濤,到了嗎?”
“是的,夫人。”陳明濤見採月醒了,立即下了車為她把門開啟。
採月下了車就環顧四周。這是一個簡單的院落,院子裡有一些遊樂設施,有不少孩子正在院子裡和那些遊樂設施上玩著蹦著。
見有車來了,不少孩子圍了上來。有幾個年齡比較大的孩子看見陳明濤,親熱地叫著他“陳叔叔”,還問他“蕭叔叔今天為什麼沒有一起來”。
等所有的孩子又都跑跳著各自去玩後,採月才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孤兒院,是雲天全資資助的孤兒院。天哥偶爾有空時就會來看看孩子們,為孩子們帶各種玩具和學習用品來。所以孩子們都認識天哥,而且和他很親。”
兩人正在孤兒院裡慢慢地走著,院長快步地從樓裡走了出來。和兩人打完招呼後就開始說起孤兒院的歷史來。
離開這所孤兒院,陳明濤又帶著採月看了附近其它幾所孤兒院、敬老院,還有一些醫院和研究機構,甚至還帶採月走訪了一家人家。
這些機構和個人都是得到過雲天贊助或捐助的,有的還是雲天出資建立的。所以當陳明濤帶著採月去到那些地方時都無一例外地受到了熱情的接待。
期間陳明濤還詢問各機構負責人,有什麼問題需要他們協助解決的。看得出,雲天對這些機構的發展與需要一直是在關注的。
最後陳明濤帶採月到了一個建築工地。這個建築工地不像採月平時看到的那些建築工地那麼髒亂差。工人居住的活動板房也是採月在別的工地很少見到的。
這種板房隔熱保溫,而且內部設施都比一般板房要齊全,安全性也更好,也更方便管理,當然成本也更高。從這些細節可以看出雲天管理的規範和對工人的關心。
陳明濤還帶採月看了工地的食堂,不論是菜式還是衛生都比採月以前以為的工地餐飲情景要好許多。這裡的工人臉上的笑容也更多。
在離工地不遠處還有一個臨時性的幼兒園,這裡的孩子基本都是工人們的孩子。公辦的幼兒園他們讀不了,私立的讀不起。所以在一些大型的工地附近,雲天專為這些孩子們租了房,也聘了老師照顧和教育這些民工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