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瑪濟德無意抬眼凝視她,只是坐在那兒苦笑,笑自己傻。他告訴自己,這樣做鐵定能摧毀她對自己最後一絲的好感吧!
他起身要離去,低頭注意到她倉皇逃離所撇下的眼鏡,他不假思索地拿了起來,連同桌上的鈔票,一齊交給上前問候他的侍者,請他找個時間再把錢和眼鏡轉送回鄒妍的手裡。
他很快地揮去臉上的陰霾,換上如沐春風的笑臉走過用膳的人群,彷彿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僅是女人在撒潑,跟情人鬧鬧情緒罷了。一直到地邁出餐廳,瞥見守在餐廳門口的吉夏,他臉上的笑容才瞬間收斂了起來。
“你怎麼還沒走?”他不悅地問。
“等你一起回去啊。”吉夏別具用心地瞥了二哥一眼,“我終於知道你迷‘她’哪一點了。”
“很抱歉,我現在不想提她!”
“你剛才還在大庭廣眾下跟她求愛哩,怎麼這一秒就不認帳了?!”
“吉夏,我警告你!”阿瑪濟德用力抓起吉夏的前襟,狠狠地將他推向牆壁,威脅道:“你想吃我的拳頭,是不是?”
“老實說,如果能激起你的男子氣概的話,我倒不介意。”吉夏無視阿瑪濟德的威逼,逕自道:“你看上的女人算是個貨色,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迷人。你注意到她白亞麻洋裝下的奶子了嗎?雖然不大,但配上她的纖腰和豐臀,卻很賞心悅目。我打賭她還是處女,如果你不要的話,我樂意現在上去接收,也許過了這一晚,她會賴走不走呢!”
“你下輩子吧!”阿瑪濟德握緊拳頭往吉夏的下顎接了過去,吉夏痛得慘叫一聲。“你若敢動她一根寒毛,我跟你如同仇敵。”
吉夏沒想到阿瑪濟德會真的揮拳而出,他抬手輕拭滲血的嘴角,低聲地說:“我跟你開玩笑,你竟玩真的!阿瑪濟德,你瘋了嗎?”
“不許你打她的主意!”
“我是在為你打主意耶!”
“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好,我的事免你費神。”阿瑪濟德冷漠道。
吉夏被他駭人的表情懾服了,一會兒才說:“算我多管閒事。現在,我們可以回家去了嗎?”
阿瑪濟德鬆開吉夏的前襟,不吭一聲地走在他前頭,步履輕得像一隻貓。
吉夏自知說話過了火,也不敢再惹二哥,只好尾隨在後。上了車後,他也是躲得遠遠的,甘願不顧禮節地要法索跟著阿瑪濟德坐後座,自己則擠坐在阿里的身旁。
一路上大家沉默寡言,愛交際的吉夏憋不住氣,拉上前後座之間的隔音玻璃,對阿里說:“阿里,我哥哥今天的情緒不太穩哦!是我算錯日子了,還是今天才是他該發作的日子?”
開著車的阿里莫名地睇了吉夏一眼。“殿下,原諒我不懂您的意思。不過,昨天的確是阿瑪濟德殿下發病的日子。”
“喔!那倒稀奇了,他今天的行為可一點都不正常。瞧,這傷還是他造成的,就為了個女人,差點把我俊逸的臉打歪!我看啊,你今天辛苦些,把他看牢點,搞不好他半夜起來宰了我,我可……”
咱一聲,隔音玻璃被人猛地拉開,阿瑪濟德陰沉地說:“吉夏,這輛車是我的,就算要關上隔音玻璃,也輪不到你來動手。”,
吉夏匆匆與阿里交換眼神,給他一個“我沒說錯”的表情。
突然,阿瑪濟德傾下身子抱住頭。
法索大吃一驚,“殿下,您怎麼了?”?。
“我頭好疼。”阿瑪濟德吃力地應了一句,便不再吭氣。
法索急忙開啟酒櫃,從中拿出鎮定劑,倒了些開水遞上前,但反被主子粗魯地推開,水濺得法索一身都是,而藥丸也飛得無影無蹤。
“把它拿走。”阿瑪濟德不耐地大吼。
吉夏回頭,關心地勸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