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害怕,你只要按我說的去做,就可以。”這女人還是這樣自信,謝安妮已經來不及鄙視她。
“好,希望你不要騙我。”她強忍著恐懼對著電話裡溫怒的說,以此給自己壯壯膽。
“不要緊張,我沒有惡意,其實我和你一樣只是不想讓謝一淳好過罷了,雖然這一次夭折,不等於下一次不會贏。記住,三天後有快遞將你的新護照送到你的面前,後面的事就憑你自己了,祝你好運。”電話吧嗒一聲掛掉了。
一個星期後,謝宅的書房裡,謝一淳派人送來一份錄影帶給謝父,老夫妻坐下來,仔細看著錄影,謝父老淚縱橫,謝母也掩面抽泣。
畫面上,謝安妮喬裝成一個進城打工的女子,捲曲的長髮全部綰起胡亂地綁成一個髮髻,一個大口罩遮去半張臉,還戴了一副黑框大眼睛,在長途汽車站的人流中擠來擠去,鏡頭始終追隨著她,一副可憐巴巴鄉下女人的模樣,讓人看了心生憐惜,大名鼎鼎的富家小姐,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真叫人心碎。
謝安妮輾轉坐了幾天的長途汽車,來到了深圳,依然是那身破衣服,來到羅湖橋的安檢區域,她下意識的左顧右盼,而警察早已經埋伏在左右,看著錄影的謝世豪緊張地直擦汗,王小慧坐在一邊緊緊地拉著老公的手,也為安妮擔心。
她緩緩走近安檢,當她出示一份新護照,還有進香港做女傭的檔案,安檢人員沒說話,身後已經出現了大陸警察,亮出了逮捕令,其中一人使勁拉下她的髮髻,漂亮的捲髮如瀑布般散落下來,雖然有些疲憊又油膩的小臉,立刻顯現如此桀驁不遜。
“咔嚓”一副手銬套在她纖細的手腕上,謝安妮痛苦地嘶喊著“爹地,爹地救救我,救救我。”畫面到這裡結束了。
謝父的眼睛已經紅腫,拉著謝母的手不停地後悔著,“都是我不好,沒和她講清楚,總認為聰明的她遲早一天會明白,誰知這孩子聰明反被聰明誤,最後走向了一條不歸路。怨我,都怨我啊。”
“世豪,不要這樣說了,這孩子心裡孤獨,她心裡有苦啊,是我這個做後母的沒有好好關心她。”老夫妻抱在一起痛哭起來。
謝安妮被大陸檢察院起訴,涉嫌詐騙、行賄、綁架、私藏軍火、盜竊公司機密、利用不正當手段擾亂大陸經濟市場等等多樁案件,被判多少年,還在等著開庭審判。
謝父一下子老了很多,一夜之間烏髮蒙上一層白霜,臉色暗淡無光,精神萎靡,就像得了一場大病,無心再為花花草草剪枝澆水,搖椅邊那隻叫念念的拉布拉多犬陪著他閉上眼淺寐,謝母也突然緘默,家裡一時間出奇的安靜下來。
“爹地,媽咪,你們的心情我理解,不管怎樣他也是我的姐姐,我會陪著你們去看她的。”謝一淳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看到客廳里老夫妻的樣子,也是一陣心酸。
他在等著韓冰的訊息,在大陸韓冰在這些方面有自己的門道,請他幫忙處理謝安妮的案情,儘量幫助謝安妮減輕刑期。
就在他焦急地等待蘇駿回來訊息的時候,另一個訊息傳來,警方查到了給謝安妮打電話的人,雖然這個訊息對於謝一淳來說並不驚訝,可心裡還是覺得堵得慌,原本單純的一個小女孩,卻因為複雜的虛榮心,用這些不道德的手段害人害己,將自己的前途與未來親手葬送。
舒靜知道謝安妮徹底失敗了,情緒異常不穩定,覺得自己的一切都是謝安妮和彼得造成的,如果不幫助他們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如果謝安妮被抓,就會死死咬住她,監獄裡的日子想想都可怕,於是她開始為謝安妮安排逃跑。
早在謝安妮收購傲世公司的時候,蘇駿就派人盯上她,她的所作所為都在蘇駿的監控中,當監聽到舒靜要為謝安妮提供假護照的時候,蘇駿的人趕緊把這一切報告給他。
蘇駿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