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笑聲從電話那邊傳進雷騰的耳朵裡,沒等他反映,那撓在人心尖上的笑聲忽然變成了輕快的近似與挖苦的揶揄:“你——不用跟我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你直接跟我說你不行了就完事兒了嘛!”
是男人,恐怕最忍受不了的就是被別人說自己在性 事上面是個無能了。雷騰是個男人,當然也不能例外。於是,他憤怒的衝著電話罵道:“靠!你他媽的說誰不行了?!”
“你啊!”魅的音調上揚,這種聲調讓他顯得非常的無辜:“你說那話的意思明明就是想告訴我,你不能再提槍上陣了~又或者可以說,你現在只能針對某一個特定人士才能提槍上陣?”
本來就一肚子火的雷騰站在窗前被魅氣得直翻白眼,他不自覺的狠狠攥著電話,就好像此刻正攥著的是電話那邊某一個人的脖子一樣:“好,正好我現在鬱悶的無處發洩,既然你說我不行了,那我就行給你看看。”
聞言,那邊的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語氣輕鬆的道:“這就對了!男人嘛,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把你腦袋裡那些個情情愛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拋到一邊去吧!發洩一下——也許對你是很有好處的也說不定~”
收了線後的雷騰鬱悶的一把把電話扔到床上走到桌邊狠狠的灌了口水,然後這才更加鬱悶的發現,自己竟然向一個二十多歲的白痴小子一樣中了魅的激將法!
真他媽有夠蠢的!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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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派人來接雷騰的那天,正好趕上蘇桐要去試婚紗。來找雷騰,雷騰也陪著她去了,只不過在蘇桐剛把定做的婚紗穿好臉上掛著紅暈向他走來的時候,雷騰卻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蘇桐跟前,很溫柔的幫她整理了下略微凌亂的髮絲之後才低聲道歉:“對不起,蘇桐。我今天有個很重要的宴會必須要去,所以不能再陪你試婚紗了,但是你可以挑你喜歡的樣式,只要是你喜歡的,都很漂亮。”
心中那種長久瀰漫但一直被勉強壓抑著的不是滋味兒的感覺瞬間在蘇桐的心頭蔓延開來。她垂下眼想了一下,再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恢復了溫和中又帶著點皎潔的微笑:“一個很重要的宴會?”
雷騰點點頭:“是。”
“那你……需要女伴麼?”
這話一出口直接把雷騰給問傻了,帶著蘇桐去月光島看自己怎麼玩男人麼?光是這麼想著雷騰已經是抑制不住的想要笑出聲來了!
他忍不住勾起嘴角拍拍蘇桐的肩頭,越發溫柔的說道:“不需要啦,等我們結婚以後,我帶著你以雷夫人的名義光明正大的去。”
蘇桐點點頭,並不掩飾自己的失望,只是那張臉上的笑容,仍舊是溫和而乖巧的。
所以說,雷騰說的是對的。他知道這個女人想要的是什麼,而蘇桐自己也明白她自己是在做什麼。她不會因為雷騰不給她關愛或者是體貼而發飆,因為她一直很明確自己的目的,只要雷騰能跟她結婚什麼都不所謂。
當雷騰走出去,站在門外呼吸著略微寒冷的空氣的那一刻,他忽然覺得很輕鬆。不用再強迫自己去體貼入微的照顧蘇桐,也不用再強迫自己去籌辦什麼婚禮,更不用在腦子裡時時刻刻的計劃著怎麼樣讓黎雨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
此時此刻,他什麼都不用想。就好像曾經二十多歲時候的自己,一有時間就跟自己的一群狐朋狗黨聚在一起,有新鮮事兒的時候會為了他們的一個電話自己就屁顛屁顛的跑過去……
對了,就是這種感覺!很好,可以讓人很輕易的忘記煩惱!
事實上,雷騰到月光島的時候,魅嘴裡所說的宴會已經舉行了。魅親自到停機坪上去接了雷騰後直接把他帶到了宴會大廳附屬的休息室裡面。
“其實這個宴會的規則有點像化裝舞會。參與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