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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少臣看出齊瑤的想法，嘆氣道：“我們每人都有過要殺掉華悅欣的想法，這畢竟是不切實際的，如果你能讓喬沐翼恢復正常，那就是對希希最大的幫助了！”

齊瑤真不敢相信小姐終日都承受了些什麼，她這才明白小姐不是不跟她解釋，而是沒心情、沒時間去說這些，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已經很痛苦了，再說一遍無異是往她心裡撒把鹽，一點意義都沒有。

喬沐翼蹲在牆角里犯困，頭一直點來點去，齊瑤輕輕走過去，他察覺到有人靠近警惕地抬起頭，瞪著齊瑤，她蹲到他面前，看著他的眼睛說：“別怕，我是齊瑤，你不記得了嗎？”

他沒有什麼反應，齊瑤心裡明白，就連他最疼愛的喬沐希都無法打動他，更不要說是自己了。

她坐在他身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手抱住膝蓋，採用了和他相同的姿勢，她的語調緩慢，聲音也是柔柔的，“你知道嗎？我一直都想叫你一聲哥哥，像小姐那樣叫，因為在我心裡，你就像我哥哥一樣！”

“可能你都不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吧！”說到這裡，她低笑了一聲，眸子斂下來，“或許你沒放在心裡，或許我對你來講只是個手下傭人而已，但我卻記得，那一天我卑微的出現在你面前，造成了我在你面前卑微的一生！”

她側頭看向喬沐翼，沒反應，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她苦笑了一下，就當是找個聽眾吧，從來沒人聽過她的心聲，她沒有朋友，只有她的小姐，可是小姐不會跟她談心。

“孤兒院門前，我跟一群孩子剛打完架，我勝了，卻灰頭土臉，衣服破了，臉被抓出血痕，膝蓋還流著血，你站在我面前，就像王子一樣，當時我就想把自己藏起來，弄乾淨再來見你，在你這樣的人面前我會自慚形穢，你那年才12歲，卻已經溫柔儒雅，可是你說出的話卻那樣的寒心，你說只想找個人，來保護你妹妹，而我就是你選中的人！”齊瑤一向都是冷麵，鮮少有豐富的表情，此刻卻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有點哀傷。

喬沐翼仍是那副姿勢，很安靜，目光盯著地板，也不知是不是在聽。

“儘管這樣的方式很傷人，我還是接受了，因為那個時候我沒有資格談自尊，可也就是這個決定使我不只一次的後悔，因為我失去了與你平等的機會，我永遠都要站在低你一等的位置，你平視甚至仰視的目光不會看到我！我沒辦法改變這個局面！後來我訓練了十年，十六歲那年終於見到喬沐希，你讓我保護的那個人，在日後的點滴生活中，我才意識到，你最親的人是她，你所有的溫柔也都是為了她而展現，雖然這不是愛情，但也足以令我絕望！”她說著，眼中已是絕望之色。

她轉過頭，發現他閉著眼已經睡著了，她苦笑一聲，“這些話到底想不想讓他聽到呢？”這些日子他都是這樣睡覺，蜷縮在地板的角落裡。

她拿出毯子幫他蓋上！

一夜無夢，第二天她竟然發現喬沐翼不牴觸她的接近，這真是一個好現象，齊瑤跑出來跟季少臣說，他也很高興。

他讓齊瑤給他餵飯，雖然對她給他脫衣服還有所牴觸，但在她的軟聲細語中也聽話地讓她給脫了，齊瑤覺得如果他變成這樣成全了她的愛情，如果他真的一輩子都是這樣，她會不離不棄地照顧他，一輩子！

喬沐希聽說這個進展之後心情大好，喬東寒上來問她能不能進他們公司一批建材，喬沐希爽快地答應去看，如果貨沒問題就行。

喬東寒看她一直揚著笑，雖然人還是瘦的不成樣子，但精神不錯，忍不住問她有什麼好事，高興成這樣？她笑道：“做筆大生意算不算好事？”

喬東寒道：“我就慘了，最近資金週轉不開，手裡的貨壓住了！”

他的資金還有周轉不開的時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