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了一口酒，張曳放下杯子之後，立刻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打滷麵上。

以前張曳就很喜歡吃西紅柿雞蛋拌麵，而布魯斯韋恩最拿手的意麵就是偏甜的番茄面，這讓餓壞了的張曳一時間食指大動。

之前在老狼那裡可是啥都沒吃，現在聞到這香氣撲鼻的麵條，張曳也不管什麼吃相好不好看了，拿著筷子就嗦了一大口。

不知道是不是老布魯斯韋恩專門準備的，明明之前韋恩古堡裡面的餐具都是刀叉，這次居然有銀質的筷子。

看著張曳大吃特吃，老布魯斯韋恩微微愣了一下，然後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微笑。

一開始從提姆身上的監控攝像頭看到張曳的時候，饒是布魯斯韋恩，也不免有些驚訝。

從張曳等人離開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訊息，而佐德將軍戰爭的後續收尾工作又得由布魯斯自己來處理，這也讓他忙的沒有時間去思考張曳等人。

之前阿爾弗雷德還在的時候，布魯斯韋恩總覺得做什麼都很簡單，因為管家俠阿福可以提前想到布魯斯所需要的東西，並且準備完畢。

而現在，重新出山的布魯斯韋恩凡事都得親力親為，這讓他體會到了當年阿爾弗雷德的感受。

一晃幾年過去了，佐德將軍的風波慢慢消散，布魯斯韋恩也找到了一個善良有熱心，而且天賦還不錯的繼任者提姆，這讓他將張曳等人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或許，就像一開始他們所遇見的那樣，這一切都是巧合，而他們，也註定都不會再相見了。

但讓布魯斯韋恩震驚的是，他居然又再一次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龐。

他不是沒有想過眼前的張曳是否是某些人假扮的，但是不管他如何思考，也無法想象出一個擁有能夠偽裝成不屬於這個宇宙的人的存在。

幾口麵條下去，張曳只覺得胃裡暖洋洋的，哪怕他現在已經完全不能被稱為‘普通人’了，但是這種飽腹感還是能讓張曳感覺到幸福。

吃著吃著，張曳不經意的抬起頭，卻看到對面的布魯斯韋恩也不吃麵，就端著杯子一邊喝一邊看著自己。

這似是打量又好似審視的目光，看得張曳渾身不自在。

“你別這麼盯著我，嚇死個人，有啥就說嘛。”

聞言，布魯斯韋恩也笑了。

“你現在開朗多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張曳的表情停滯了一瞬間。

頓了一下，張曳忍不住啞然失笑。

也是，回想起之前自己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自己貌似從未和布魯斯韋恩這麼‘親密’，就像是兩個知根知底的忘年交一樣。

“之前的你，天天皺著眉頭，既認真又嚴肅，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只專注於解決眼前的事情和對未來的計劃，好像頭上懸著一把劍一樣。”

布魯斯韋恩凝視著張曳，和藹的說道。

“看來伱現在，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家人了。”

或許，連張曳自己都沒有發現，這麼長時間以來，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已經不知不覺的改變了許多。

從一開始的逃亡和壓力巨大，再到現在，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宇宙還有屬於自己的組織，身邊都是最親密的朋友，慢慢的，也讓張曳逐漸外向了起來。

“是啊，離開這裡之後嘖，我經歷了好多好多事情，有些一言難盡，有些.”

說到這，張曳想到了卡拉、皮特羅，還有阿什莉和搞怪的毒液。

“還不錯。”

“那就好。”布魯斯韋恩點了點頭。“本來我還以為你突然到訪，是不是我們這個世界又會面臨什麼浩劫，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這話說的，沒事我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