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軒囂張地拍拍四周其他男人的肩。“聽到沒有?各位先生,真是對不起,小姐選的是我!”
為了保住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的小命,秦婉趕緊匆匆地和朋友告別,把他拖了出去。
深夜中山北路的紅磚道上,響起了一串清脆的高跟鞋足音。
“秦婉,你那雙鞋很貴吧?你這樣用力踏,會把它踏壞的。”宇軒從PUB出來後,一路跟在秦婉後面,她的臉上似罩了一層濃厚的寒霜,宇軒只好噤聲不敢說話,但他實在是忍不住了。話才一出口,他就知道找錯話題。她臉上的表情更難看了。
“買這雙鞋的錢是我自己打工賺來的,我高興踏壞它就踏壞它,不行嗎?”她賭氣似的更用力地踩。
“你已經是個21歲的大人了,不要那麼孩子氣好不好?”他像對小孩子般說話。
“我孩子氣?剛剛在PUB裡又是誰孩子氣?一副大男人的樣子,還故意耍帥!”她不甘示弱地反擊。
“小呆子!我是在保護你,知不知道?你跳那隻該死的舞,把每個男人都逗得心癢癢的,如果我不挺身而出,誰知道你會有什麼下場?”
“你以為每個男人都跟你一樣噁心嗎?只會想那些下流的事嗎?他們欣賞的是我的舞蹈!”
“他們欣賞的是你的身體!少笨了!我是男人,我知道男人,相信我,男人都很壞的。”
“哼!天下烏鴉一般黑!”她冷嘲熱諷地說。
“那是什麼意思?”他一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就是說這世界的男人都很壞的意思啦!討厭死了,真是對牛彈琴。”她不耐煩地解釋,
“喔!前面懂了,後面那一句又是什麼意思呢?”
“我不要跟你這個洋鬼子說話了,啥咪攏聽無。”她的耐性全被磨光了,而宇軒見勢也不敢再問。
“那我們現在坐計程車回家好不好?”宇軒小心翼翼地提議道。
“別笨了,那是自投羅網耶。所謂自投羅網就是,本來不會死,卻笨笨地自找死路的意思!現在回去就是自找死路,知道嗎?你聽懂沒有?”她乾脆自動解釋,免得他又羅哩羅嗦地亂問一通。
“喔!成語好麻煩喔!”他似懂非懂地說,秦婉不理他,掉頭又走得更快了,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兒呢?,他問,她還是不搭理他,繼續往前走,說實在的,她也迷路了。
“那我們去『HoteI』,好不好?”他實在不想再走下去了,何況她明顯地根本迷路了。
秦婉一聽到Hotel這個字眼,小腦袋就自動用力的搖了搖,斬定截鐵的地說:“不行!”
“為什麼?我那麼累了,今天從下飛機到現在都還沒合過眼,讓我睡覺好不好?”他的眼皮子真的已沉重得快無法張開了,半閉的眼睛活像加菲貓,現在的他,沒有白天那種逼人的風采,卻更像他11歲時那副可愛的樣子。
說實在的她也很累了,和他鬥嘴折騰了一整天,也沒什麼力氣堅持了。“好吧!但你可不能做壞事喔!”
“我說了只是睡覺而已,對不對?”他趕緊保證道。
他們叫了一輛計程車,計程車司機一開到他們的目的地,一直暖昧地輪流偷瞄他們,更可恨的是她身上這套衣服似乎更加深了他的猜測。
宇軒去付錢、登記之時,她羞答答地跟在他後面走。
“哇!還不賴嘛!”他看了看房間的陳設,吹了聲口哨。—屁股坐在床上,試試它的軟硬。“來,不要一直站在門口啊!過來坐坐看,這床很軟喔!”他誘惑地說。
“哼!神經病!看你一副很老練的樣子,你一定帶過很多女孩子上旅館!”她沒來由地指控道。
“嗯!是有一些,但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