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終身託付給你。”他誠懇真摯地說道。
她一聽呆住了,訥訥地問,“為什麼你不能娶我?”
他的眼神調向遠處,穿透了隱隱青山,落在不知名的地方,“我是很想成親,但是我一定要找到命定的那個姑娘,我知道她還在遠方等我……或許是江南名媛,或許是大漠女郎,也或許是金枝玉葉的公主……小布,很抱歉,我實話實說一定會傷了你,但是你並不是我喜歡的那種物件。”
“轟”地一聲,靈兒的腦袋像是被顆千百斤重的大石頭猛然砸中一般,腦際嗡嗡然響了好一陣子,氣血一湧,有股又酸又苦的滋味衝上了喉頭。
“你是說……”
他輕輕的、溫柔的握住了她的手,滿是歉意地低語:“小布,我從沒把你當女人看待,一時的情不自禁也不知道為了什麼,這些天來你就像我一直想要卻不可得的弟弟一樣,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願與我結為異姓兄妹?你不是想讀書嗎?為兄的教你,必定讓你完成心願,將你調教成一代才女。”
他的話字字充滿了真摯之情,可是教她如何消受?
在靈兒的心中,早已經把他當作未來夫婚了,現下情勢一轉,她的身分變成了義妹,這教她情何以堪?
看著她倏然慘白的臉蛋,他的臉色也變了,既心慌又心痛,“小布?小布?對不住,我真是太渾帳了,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你?如果……你真的想嫁給我,那麼我會發你的,我說到做到,從不言悔。”
“不,不用了。”她滿心悽楚酸澀,“我明白你的心意了,能有你……這樣一個大哥,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麼會……難過呢?”
可是她的心為什麼這麼痛?為什麼像有千支針在她心頭來回扎刺?
雖然他說了,如果她真想嫁給他,他會娶她的,可是這只是基於道義責任,並非真心,她怎麼能夠勉強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負起莫須有的責任而娶她?
不就是……讓他給親了一下嘛!假如她見到可愛的寶寶,也是會胡亂在人家臉上、嘴上親親的,可是這不是愛情,更代表不了什麼。
她努力嚥下喉頭的硬塊,努力想露出笑容……
“小布,”堂衣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好恨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她,“我是認真的,如果你想嫁給我的話——”
“我不想嫁給你!”她飛快地叫道,含著淚笑了,故作大方滿酒,“我從沒想過要嫁給你,這一切只是說說笑笑罷了!”
“說笑?”他錯愕一怔怔地問道:“你當真與我說笑?”
她有種想瘋狂大笑的衝動,“是啊!都是說笑的,包括我的孿生妹子、包括我想要當女狀師、我想要拜你為師、想要嫁給你……統統都是說笑話罷了!”
事到如今,倘若她再不將一切願望給掩埋了,還有何面目見他?還有何面目和他繼續相處下去。
是啊,她想再見到他,誰教她已經不爭氣地喜歡上他了?
就算日日夜夜得伴著刀割般的心痛,她還是不能忘了他,從此不再見他。
“小布,我好擔心你。”他的心窩為何隱隱刺疼?
“我累了,我想先回家了。”她輕垂下眼瞼。
“我送你。”
布靈驚動了一下,迅速抬起長長的睫毛來,大眼睛透著心慌,“不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你千萬不要送我。大哥,明日我可還能來見你?”
“自然可以。”他心疼地撫摸著她的發頂,勉強一笑,“怎麼變得這麼生疏?你當初要追隨我為師的氣魄到哪兒去了?我就是喜歡你的率性天真,千萬別改了。”
率性天真又有何用?男人要的都是端莊秀麗的大家閻秀、金技玉葉,怎麼也輪不到她這個不文又不武的小靈子。
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