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靖!”仇愛被他突如其來的力道震懾,掙脫不開只能按捺住。
“你的不擇手段到什麼程度?”“他丟開礙事的肥皂,徒手將肥皂泡沫抹遍她全身,由頸子到腳趾再回到頸間,對著她的臉大喝:”你的不擇手段除了自我作賤外,可有想過刺殺我好逃開得到你的自由?“
仇愛為之一楞,緊咬著褪去口紅的下唇。
不!她沒想過要傷他,壓根兒也沒想過。
“你的不擇手段可有在我唯一能視物的左眼上劃下一刀,讓我徹底變成瞎子的打算?”他追問,逼自己不去看她因此而變得慘白的臉,甚至強硬地拉住她下滑的身子。
“不……”連傷他的念頭都不曾有過,怎麼會有刺瞎他的想法。“我沒有想過,沒有想過……”所有的聲音尚未出口便全數被他的唇覆蓋,她只能在他口中傳達薄弱的抗議。
“如果你從沒想過……”他吻住她胭脂盡褪的眼、鼻、唇之後退離幾寸。“就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不擇手段這四個字。”
不擇手段……蓓姬的不擇手段毀了他的右眼,她的不擇手段又打算毀了他什麼?
剎那間,索靖停住一切動作,目光膠著在同他一起任熱水沖刷的仇愛身上,自她發上流滑過她臉的水像極她的淚,他從沒看過她的淚;想看,卻又捨不得讓她落淚。
她的不擇手段是要讓他領悟嗎?竟然是在這種時刻才讓他發現,她的不擇手段毀了他的——冷靜自持!該死,她的不擇手段竟崩解了他向來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
“該死!”暴吼一聲,唇舌瞬即貼住她的唇,他被毀去的冷靜,他被崩解的自持,都該由這個始作俑者收受,收受他冷靜之下壓抑的狂熱,接收他自持底下深埋的動亂。
“素靖。”仇愛別開臉拒絕他的吻,卻讓他更利於吮啄被熱水燙紅的肌膚,身上的泡沫在彼此鄒吵時已然洗淨,沒了香水味沒了煙臭味,只剩下再單純也不過的香皂味。
索靖放開她迅速解下自己的衣物,在她試圖逃出浴室之前將她拉回雙臂之中繼續先前的吮吻,在移動的空隙間,他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盤旋
“你明明要我為什麼不肯承認?”
仇愛抿緊唇,怕他深吻進她的嘴令她崩漬,只能選擇搖頭否認。
她不要他,絕對不要他,她要的是自由!
轉過背,為的是避免他吻住她的唇,避免自己看見他臉上的傷而瓦解心中冰牆,卻無可避免的讓他看見背上的斑駁累累的傷痕。
索靖半蹲下身,由下而上伶惜地吻遍她背上交錯的鞭痕,她和他同樣留有過去不得不被迫刻烙在身上的傷疤。這是他初次目睹她背上傷痕時腦中唯一的訊息——一種同類的訊息。
“唔……”仇愛捂住嘴阻止自己情不自禁的嚶嚀呻吟,就是因為要忍住不出聲,不得不仰起頭強忍。
索靖一手環在她腦前抵住她雪白的渾圓,一手撫摸著她的咽喉。輕輕施壓讓她不得不靠在他肩上。
“你不要我嗎?”他在情慾蒸騰之下,嗓音因而變得沙啞。
“不……”頑強的意志仍然主宰著仇愛,拒絕他所給予的火熱。
抵在她胸前的手掌下移滑進她緊閉的雙腿,強行侵入她慾望的核心輕揉挑捻。
“仍然不要?”看不見她的臉,但他可以感覺到她的軟化,她幾乎己將全身的重量交給他,明明身體已如此渴望他,為什麼還要死鴨子嘴硬。
“不……”
索靖眯起情潮氤氳的淡褐色左眸,強按捺下半身急欲解放的慾望,他要她承認自己要他,承認離不開他。
抱起她,他走出浴室,突兀的冷氣空調令仇愛不禁打了陣哆嗦。
在她尚未真正感覺到冷之前,另一波熱浪迅速湧向她,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