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為什麼她身上會流著他的血?
“我不喜歡你連名帶姓喊我。”他轉回身來,以眼神警告。
“我……”她不該被他的氣勢所嚇到,但……有多少人可以?
還有,要直接喊他的名字?他是單名耶!喚了出口,總會有無限曖昧的感覺。所以,她死也不願意直接喊他的名!
朱詠真躊躇著,想想有什麼話可以岔開話題,腦筋一轉,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喂,我媽呢?”朱詠真由床上彈起,又扯痛了肩上的傷,害她低嗚出聲,皺起了臉。
如果沒有錯,那個穿紅衣的女殺手是打算到醫院去殺掉長孫炎,她恰巧與他在一起,為他捱了一槍,讓整個刺殺行動失敗。
但行動失敗了之後呢?不表示她不會再出手吧?
搞不好會查清楚她,然後查到她母親的病房,然後……
朱詠真甩甩頭,不敢再往下想。
她好怕,怕母親會被那個紅衣女殺手殺掉!
見她因動作過烈,有可能導致傷口裂開,長孫炎奔回床邊,雙手扶住她,“你想找死嗎?痛一次不夠,想讓傷口裂了,奸讓岐?再幫你縫合一次?”
朱詠真用力揪著他的襯衫,目光焦急,“我才不管傷口會不會裂開來,你快告訴我,我媽呢?”
長孫炎嘆了一口氣,視線溜過她將他襯衫給揪皺的手,再掃過她因過於激動而微沁出血的右肩傷口,最後拉回到她的臉上。
“你恐怕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個敢這樣揪著我,而還能活著看見明天日出的女人了。”更正,不僅女人,連男人都沒這個膽!
“我才不管什麼敢不敢,我是問我媽呢?”她都快急死了,哪還會顧慮到能不能活著看見明天的太陽。
長孫炎深深地睇了她一眼,慢慢地抬起雙手來,抓住她的,只輕輕使力,就讓她的手麻掉,乖乖聽話的放開。
他抱著她,重新在床鋪上坐下來。“你知道你現在在哪兒嗎?”
“不是醫院。”她感到害怕,不過不是對於他的力道,而是他對人體骨節的瞭解。方才他一瞬間的使力,就讓她兩隻手整個麻掉,?那間全沒了感覺。
這個男人很可怕,不用舞刀、弄槍,他一樣能用赤手空拳奪人性命。
“嗯。”長孫炎的嘴角輕輕勾起笑,讚揚她的聰穎,“你動完手術之後,我就派人把你送回炎門來。至於你母親,還記得我曾對你提過,我可以幫你找到或許能醫好她的醫師嗎?”
“嗯。”朱詠真點了一下腦袋。
“聽過日本的神醫世家沒?”與她對望了眼,他銳利眸光停駐在她的眼瞳中,悄悄點燃不知名的火花。
“嗯。”之前聽醫院裡的院長提過,不過,那是不可能,因為神醫世家的人不跟外界接觸,用再多的錢,也別想請到他們。
“我把你母親送到日本去了,她會在富山的家中住上一段時間。”扶著她,他讓她重新在床鋪上躺下。
這次朱詠真倒是挺聽話,沒掙扎,“富山?”
“神醫世家或許能醫好你母親。”他說著,在她額上輕輕烙下一吻,為她拉好被子,起身離開床鋪。
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拉住他,等朱詠真反應過來,她已緊緊握住他的手。“我什麼時候能見到我媽?”
長孫炎拉低眸光,落在她的小手上。
這是第一次,她主動伸手拉他,“我會安排,你休息一下,等一會兒我再過來幫你換藥。”
他拍拍她的手,將她抓握在他手臂上的手挪開,送回被單底下,又在她光潔的額上落下一吻,才轉身離開。
“謝謝你!”朱詠真的聲音在他的身後傳來。
他驀地停下腳步,但沒轉身,“你不用謝我,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