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大爺”、“您老”已經在抗議、命令、提醒的過程中習慣了,甚至喜歡上了,但今天的場合裡是不能出現的,現在必須嚴加警告:“把你這副嘴臉收起來。記著,在外人面前,你得喊我老公。”
“老。。。。。。公”在心裡默默唸了幾聲,非常拗口,自認喊出來很有難度,提議:“李大爺,換個詞兒行不行?”
“初犯,從本月薪水裡扣一百。”
薪水都還沒有拿,就開始了扣,這太沒天理了吧?嶽悅一急,又喊開了:“李大爺,你不能這樣對我。”
“重犯,扣一千。”
“你。。。。。。”生生的咬住了舌頭,萬一他把“你”當成了“李大爺”的開頭,薪水會又少了一截呀!按這種扣法,她一個月的薪水只夠喊三十次,還要欠他一百塊錢。這種虧本生意絕對不能做。只在心裡罵著“你大爺……的、你大爺……的”。
李澤揚佔了上風,笑容裡是非常的滿足,得意的說:“繼續,我非常喜歡你犯。看在這麼熟了的份上,我不會給你扣成負數的,最多就是這月扣完了,下月再接著扣,你就當一免費勞工吧!”
kao,真是無『奸』不商。嶽悅想大聲罵出來。又看在月薪三萬的份上,告訴自己古人為五斗米還折腰,而自己一俗得不能再俗的俗人,為三萬塊錢一個月的薪水挨挨罵、受受氣、拍拍馬又有什麼不得了的呢?
嶽悅的眼睛像抽筋對著他眨巴眨吧,嬌滴滴的說:“老公,你忍心麼?”嗲聲嗲氣的聲音,讓兩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哼,我就噁心死你。”
嶽悅的職業道德好得沒話說,心裡已經有了這樣的決定,在齊恆辦公大樓前面對眾多記者追問李澤揚受傷的原因時,她按他的吩咐,把話說得模稜兩可,讓人在確定與不確定之間作猜測。
當記者從確定是人為的角度問她時,說得義正嚴詞,既把記者諷刺了,又非常佔理。特別是左一聲“我老公”,右一聲“我老公”,說得那麼的自然、深情,記者想問他們是不是假結婚的話都給嚥了回去。而李澤揚當時也有些驚訝了。
隨後,有位記者問了一句“你兒子是不是小李先生的親生兒子”時,嶽悅和李澤揚的臉都板了起來,非常有默契的同時發火,還好,嶽悅沒有口不擇言的把髒話罵出來。
這一發火,自然什麼問題都不能問下去了。但李澤揚相當滿意,他想達到的效果達到了。
進到他的辦公室,他正想著要怎麼表揚她。她已經把門甩上,震撼力十足的關門聲,讓緊跟在身後的正牌助理在吃閉門羹的同時,掉落了手裡的幾個資料夾。
嶽悅也不管沒把李澤揚推到應該的位置,像被抽了骨架般,用盡最後的一點兒力氣撲倒在沙發裡,軟軟的一動不動。
喊了她幾聲,沒有反應,李澤揚自己轉動輪椅到了她跟前,彎腰擦拭她額頭的汗珠,感覺到她的額頭好涼,再執起她的手,同樣的冰冷『潮』溼。
剛才的從容應對,原來是她一身冷汗換來的。
真難為她了。
握住她冰冷的手,放到嘴邊邊呵熱氣邊輕輕的搓『揉』著。好一會兒,她算是緩過來了,也不管他定的禁忌懲罰,有氣無力的說:“李大爺,這真不是人乾的事。”
“你剛才不是乾得很好嗎?”
白了他一眼,將他的弦外之音直接說了出來:“我剛才不是人。唉,李大爺,您老高抬下貴手,這樣的場面再來一次半次的,即便我是人,也會是死人。”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面對那黑壓壓的一群如狼似虎的記者。
昨天故意的張揚、故意的遮掩,今天故意的現身、故意的否認,對記者來說絕對是百分百誘『惑』,他們又豈能放過?每一個問題都尖銳得直指核心。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