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那裡。不過人既然是我發現,我自會負責到底,只希望你們警方別再插手此事。”
“是、是。”資深警官立刻點頭,“那就麻煩您了。”
說完,他立刻拖著同伴走人,這才讓孟悅然得了安寧。
“呼。”終於可以不用再接受盤問,她放鬆的坐在椅子上等待醫生替那奇怪的男人急救。
也不曉得等了多久,醫生終於走出來,但望著她的表情有幾分困惑。
“怎麼了,他情況還好吧?”她起身問道。
“嗯,”醫生遲疑了幾秒,像是在想該怎麼回答,“傷員右胸的那枝箭我們已經拔掉了,還好他身上那件……是鎧甲吧?總之很厚,所以箭沒刺得太深,只稍微傷及肺臟,不過他身上其它地方傷口非常多,新舊都有,雖然都不至於致命,但因為沒有好好處理,有感染髮炎的情況,因此處理起來花了點時間。”他不可思議的搖搖頭,“真不知道怎麼弄的。”
如果那男人是從古代戰場“掉”下來的,弄成這樣一點都不奇怪啊。孟悅然在心裡默默想著,卻沒敢說出口。
說出這種荒謬大膽的猜測,被當成神經病怎麼辦?
因此她只能苦笑,“謝謝你了,他應該需要住院吧?”
醫生又猶豫了,“住個幾天觀察一下當然是比較好,不過傷員身上什麼證明檔案都沒有——”當然也沒有錢。
“不要緊,這部分我會處理,給我十分鐘,我打通電話。”說著,她便走到一旁拿起手機撥打。
醫生本來還不曉得她要怎麼“處理”,沒想到她講完電話不到五分鐘,就看到院長匆匆跑來。
“啊,想必您就是孟小姐吧?”平日眼高於頂的院長,竟對一個年輕女孩笑得如此殷勤又諂媚,看得眾醫護人員雞皮疙瘩掉滿地,“哎哎,沒想到孟老爺子竟有你這麼漂亮的孫女,又有愛心……”
孟悅然微笑的打斷他的話,“劉院長,我在路上撿到的這人沒有身分證明,我知道不太方便,但能否還是請您替他安排間好一點的病房?錢的部分不用擔心,人既然是我撿的,我自然會支付。”
“這有什麼問題?”劉院長答應得飛快,“我們還有幾間頭等病房是空著的,我馬上讓人送這位先生過去。”
“那就麻煩您了。”為了不讓他繼續巴結自己,她再度轉頭向醫生詢問那位傷員的情況。
確定他只是需要好好養傷,沒生命危險後,她才真正放下心來。
痛。
細細的疼痛像數百根針狠狠扎進全身肌肉,讓他無法繼續安眠。
其實姜緣很意外自己還感受得到疼痛,因為那代表著他還活著。
他最後的意識停留在元軍再度來襲,自己率軍在城牆上抵禦,然而一枝力道強勁的箭透甲而入,刺進胸前,他因而自城牆上跌落。
隱約還記得身體下墜的感覺,然而對於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再無印象。
納悶的是,自己從那樣高的地方跌落,怎麼還會活著?
他驀地睜開眼,望見一室陌生。
這……是哪?不顧全身的疼痛,他用力自那柔軟得奇特的床上坐起,卻徹底呆住——
他勉強看得出這是一個房間,然而視線所及,除了那放在角落、擺放整齊的戰甲屬於他,其它竟沒有一樣東西是他認得的。
連他身上此刻穿的衣服,無論是材質或款式,都怪異得令他錯愕。
不過姜緣也同時察覺,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似乎都已細心處理過,纏裹著繃帶,看起來將他安置於此的人並沒有要害他的意思。
就在這時,他聽到一陣聲響,轉過頭望向門口,便看到有人推門而入。
那是個女人,長得很美卻又奇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