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啊,我問個問題你別慪氣,你到底是啥物種啊?”
小寶狠狠嘬了一口煙,站在老許腿上說:“你不是知道麼?”
“我說話你別見外,據我所知,八哥的壽命最多十年啊,有些變態的能活十二三年,那你……”
小寶沒說話了,眼睛咕嚕嚕的轉動,用一種複雜的神色看向李尋。
李尋和小寶對視了一會兒,眼裡竟然閃過一抹悲色,也沒說話。
一人一鳥對視良久,卻齊齊嘆息了一聲。
老許滿臉狐疑的看看小寶,又看看李尋,始終想不通背後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可是卻感受到了李尋此刻有種悲憫的心情,再不好發問。
老牛將小寶捧在手裡,幫它抖了抖菸灰,說:“你少抽點菸,我覺得你挺稀奇的,可別是全世界唯一一個得肺癌死的八哥啊。”
小寶啐了他一口:“滾你大爺的,會說人話不?”
“哈哈哈哈。”
牛專家笑了笑,好奇的問道:“你究竟是怎麼能這麼通人性的?能不能透露一點啊?我也養鳥,養的鷯哥兒,按理說鷯哥兒比八哥聰明,但我那鷯哥兒就只會說個你好。院子裡小孩兒調皮,不知是誰還給它教會了一句‘x你媽’,就只會這兩句。先說你好,再說x你媽。教壞了,你有啥辦法讓它跟你一樣不?”
小寶說:“這你得問我尋哥了,在我還是懵懵懂懂的時候就跟著他了,一夜之間我就頓悟了,說是我這種就有了靈智了。”
小寶話音落下後,一幫專家全都看向了李尋。
李尋卻笑了笑:“祖傳之密,無可奉告。”
“唉。”
又響起了一片嘆息聲。
若是換個人,敢在這幫專家面前說啥祖傳之密不能說。一定會接受非常深刻的政治教育,會說你自私自利,不為全國科學研究的大局著想,只為了自己的利益,然後在這幫老妖怪的唇槍舌劍之下,就乖乖吐露了。
但是對李尋,他們不敢。李尋說是祖傳的,老許都不敢去問。問也白問,這裡邊的人,哪個敢政治教育李尋?
“嗡嗡嗡”
柴油機的轟鳴聲噪音極大,在三臺抽水泵的合力之下,小湖裡的水飛快的消退,順著管子,嘩啦啦的往下游流去。
這時,張隊長似乎滿懷心事般的遊蕩到了李尋的跟前,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我從來沒和除了人之外的東西戰鬥過。”
李尋愣了愣:“什麼?”
張隊長嘆口氣:“我們接觸的圈子不一樣。我接觸的是一些你不知道的人。而你接觸的,是一些我不知道的獵物。我看過影片,那大蛇至少五十米長吧?這比史前巨獸還要可怕的傢伙,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把握。我的目標是保護專家組的專家們不受傷害,可是你也看見了,他們不聽我的,偏要去涉險,我又沒有命令他們的權利,更沒有妨礙他們自由的權利。”
李尋明白了,這是找自己訴苦來了。
李尋輕笑一聲:“別有太大的壓力,只要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就算那條大蛇再大一倍,它也不可能在我的保護下傷害其他人的一根汗毛。我說一句聽起來像是吹牛的話,我的那隻鳥,在關鍵時刻能瞬間救了所有人,也能瞬間殺了所有人。”
張隊長愣了愣,看向蹲在那裡和一幫專家吹牛逼的八哥,心中有些驚奇,問了一句:“我想不通,它就那麼大的身子,究竟何來這樣的能力?昨晚上,它是不是想殺我?”
李尋呵笑一聲:“它的身子是不大。但是,如果這全世界的飛禽,全都發瘋、嗜血的去攻擊人類呢?”
張隊長忽然響起昨晚被殺機鎖定時,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鳥兒四散飛離的場面,頓時瞪大了眼睛。
沉默了許久,深吸一口氣,張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