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長友嚇得一歪腦袋,舉起木條格了一下,擋倒是擋住了,九節鞭纏在木條上,鞭梢卻抽在了他地肩膀頭上,差一點兒打在他臉上,給他破了相。
錢長友火大地使勁兒用木條一扯九節鞭,同時另一隻手一打車把,照著韓狀的山地車後輪撞了過去。
一回,韓狀摔得可比上午在校門口那次重多了,身子栽了下去,骨碌出去好幾米遠,差一點兒進了機動車道。
錢長友揮舞著剛剛奪下來地那根九節鞭,朝著緊追過來的那輛破得叮噹響的腳踏車抽了過去,車上那個學生慘叫一聲,捂著腦袋,連車帶人摔倒在地上。
剩下的兩輛腳踏車,錢長友也沒留情,照樣一頓亂抽。
那兩個學生居然還各自拽出三節棍,抵抗了一下,結果被勁頭十足的錢長友打得落荒而逃。
錢長友站住身形,吐了一口吐沫,一幫不知道是非的傢伙,還真以為自己是大俠了麼,兵器倒是弄得似模似樣。
他也沒再理會其他人,而是直接朝著坐在地上,抱著腿痛苦呻吟的韓狀走了過去。
一看到這傢伙,錢長友心裡的火又上來了,要不是自己下手夠快夠狠,現在躺在地上慘叫的,應該就是他了。
想著想著,錢長友怒氣衝衝地抽了韓狀那輛山地車幾鞭子。
這時,一旁的韓狀惡狠狠地說道:“砸,你使勁兒地砸,小爺我有的是錢,大不了過幾天再換一輛。不過你小子,以後走路的時候要加小心了。”
錢長友聽了這話,怒極而笑,也不知道韓狀平時的時候是如何狂橫,居然現在嘴裡還敢放大話。
錢長友緩緩走到韓狀身邊,哈腰照著他的臉就給了一巴掌,然後一腳把他踹翻,踩著他的腦袋,冷笑道:“你不就是叫韓狀麼,我也懶得和你廢話,等我轉學過來的時候,我讓你三天一小傷,五天一大傷,看你還怎麼狂。”
說完,隨手把九節鞭遠遠地扔掉,然後放開韓狀,走到一邊扶起來自己的腳踏車。
這車子質量真是過硬,今天又摔又撞的,居然沒啥大毛病。
錢長友跨上腳踏車,臨走前又對韓狀說道:“韓狀,你好好養一下傷,也抓緊時間樂和樂和,然後安心等我轉學過來找你玩啊!”
錢長友騎著腳踏車,迅速離開現場。
這一鬆弛下來,肩膀頭上,被九節鞭鞭梢抽到的地方,火辣辣地疼痛。
錢長友心中忿忿地想到,傷敵一千,損己八百,大概說的就是他這種情況吧。看來,以後沒有確實必要的話,自己還是能忍則忍,最起碼不能總是親自去衝鋒陷陣。
前面的路口是縣城輕工市場大樓,錢長友瞥了一眼自己可憐的褲子,心裡盤算了一下,還是先買條褲子,對付對付,然後再在林業局的辦公室裡,用“聖光”為肩膀頭上的鞭傷,自我按摩恢復一下吧。
在輕工市場裡一個攤位上買褲子的時候,那位老闆娘服務雖然周到,但看著他那條褲子的慘樣兒,抿嘴直笑。
錢長友難為情地威脅道:“我明天還要來這裡買東西,你再笑的話,我可就不光顧你這裡了。”
老闆娘連忙擺手道:“我不笑了,我只是覺得你那條褲子挺涼快的,沒其它意思。這樣吧,你明天真來的話,我在價格上再給你便宜些。”
錢長友當場換好了褲子,看了一下表,時間不早了,急忙出了輕工市場,跨上腳踏車要趕回林業局。
還沒騎出去兩米呢,忽然聽到有人喊自己。錢長友回頭循聲望去,見路邊停著一輛皮卡,駕駛室裡坐著一個人,正探出頭來和自己打招呼,原來是曾經有幾面之緣的魯雷。
錢長友也沒過去,隔著遠遠的,寒暄了一下,便離開了。
不過,他心中卻想,別瞧魯雷臉上有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