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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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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維剛剛復出,格拉夫曼就得到了訊息,之後推出的這兩張專輯,格拉夫曼也在第一時間拿到了手上。

一《覺醒》,一《收穫》,兩種用不同曲式寫成的作品,將陸維在作曲方面的才華展露無。只是聽了一遍,格拉夫曼就知道,陸維成熟了。做為他曾經的老師,格拉夫曼對陸維的音樂風格可以說是熟悉無比,如果說之前在陸維的身上,還只是有著天才少年的影子的話,那麼憑著這兩作品,格拉夫曼已經可以感覺得到一股大師才有的氣度了。不同於陸維之前的《海浪》練習曲和《勝利之歌》那種單純的炫技式的東西,格拉夫曼可以感覺得到,這兩部作品中,彷彿有了陸維獨立的思想,那種來自於內心的、深刻的思想。

一《覺醒》聽完,格拉夫曼又將另外一張碟片換了進去,這次播放出來的,則是那和《覺醒》同時售的奏鳴曲《收穫》。

雖然大多數人喜歡《覺醒》,但格拉夫曼卻認為,單純從作品本身的內涵來講,這《收穫》奏鳴曲卻要比《覺醒》更好一些。第一次聽到這曲子,格拉夫曼就感到很驚訝。鋼琴是起源於西方的樂器,在幾百年來,雖然中國也湧現出過一些傑出的鋼琴演奏家,但說到真正原創的中國鋼琴曲,能夠達到和那些如同教科書般經典的貝多芬、莫扎特等人的作品相比的東西,卻沒有一部。這裡面固然有一個接觸時間早晚的問題,不過也反映了中國本土音樂同鋼琴之間很難融合的特性,也曾經有一些音

將原來中國的一些民樂移植到鋼琴上,不過大多。這裡面最廣為人知的,恐怕只能算是賀綠汀寫過的那《牧童短笛》,不過那也只是一簡單的鋼琴小品,所採用的,也只不過是巴赫的二部創意曲中的一些最基本的手法而已。

然而這《收穫》,卻讓格拉夫曼大吃了一驚。只聽了一遍,格拉夫曼就知道,這是一以標準的奏鳴曲風格寫成的作品,不但主部、副部的主題明晰,那些呈示部、展開部、再現部之間的邏輯關係也十分清楚合理。不過如果僅此而已,倒也算不了什麼,最讓格拉夫曼覺得難得的是,這奏鳴曲將中國風的元素,幾近完美地融合到了全曲中,格拉夫曼對中國的五聲調式也有過一些研究,在這曲子中,格拉夫曼可以清楚地聽出那些民族調式在裡面的運用,沒有生搬硬湊,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這是一真正的、出色的中國式的奏鳴曲!

“了不起啊,陸維,沒想到,一年多不見,你居然進步到了這個地步。不過,當初你為什麼要一聲不響地離開柯蒂斯?難道是你覺得這裡不適合你嗎?”,格拉夫曼的心裡暗暗想道。

《收穫》的展開部響了起來,在優美的五聲宮調式琶音如流水般的襯托下,明快的小分句如同一朵朵歡樂的浪花,顯然無比生動,將一幅優美的田園風光展現在聽面前。

這段用柔板的節奏寫成的展開部,是格拉夫曼最為喜歡的一段,聽著這段音樂,格拉夫曼覺得自己如同在欣賞著一副中國田園的水墨畫,那種悠閒寧靜的愜意之感,讓他舒服地整個人都如同輕了起來一般,透過音樂,格拉夫曼似乎可以嗅到泥土散出的芬芳氣息。

“真是美妙的音樂啊,陸維,你是怎麼寫出來的?你的這段音樂,是在寫你的家鄉嗎?真想去看一看。”,格拉夫曼悠然地想著。

音樂播放完了,格拉夫曼隨手又拿起了那份傳真,注視著那張熟悉的面孔,格拉夫曼終於做了一個決定。

伸手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格拉夫曼撥通了費城機場的電話,定了一張去北京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