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她握起小巧玲瓏的粉拳,杏眸中眨著盈盈淚光,又傷心又激動地喊著。“之前你對我千般萬般的好,我都相信了你,卻從不曉得你原來是在戲弄我;現在,我還能相信你什麼?”
最眩人的情話裡,包裹著最殘忍的心思;就像在最甘甜的糖蜜中,藏著最致命的毒藥,在人口那一剎那愉悅的感受之後,便是刷心的苦楚,只要嘗過那麼一次,體會了生不如死的被騙感受,還有誰敢放膽嘗試第二次?
望著嵐兒那傷心的模樣,司將淳才知道,原來她還是很在意過往的風風雨雨。他熾熱的擁抱並沒有消去嵐兒被傷害的恐懼,用盡了所有的柔情,也不能讓她釋懷,她的小腦袋裡依然死死地惦記著他因勢制宜所說的話。
他展開雙臂,嵐兒卻馬上搖著頭後退。“你別再靠近我了。”
司將淳沒有聽從她的話,他反而像只矯健黑豹般,瞬間靠她好近,不讓這美麗的獵物脫逃。“嵐兒,還記得睡前我對稱說了什麼嗎?”
嵐兒當時已記牢了他奇異的叮囑,遲疑地複誦著:“不許再像上次那樣……用‘嘆情蕭’救你。”
“沒錯,你不懂這語中的涵義嗎?”見她率直地搖了搖頭,星眸中充滿讓人憐惜的疑惑,司將淳仔細解釋道:“上回我遇襲的時候,你是不是用內力救我?”
嵐兒點了點頭。
“為什麼要這麼做?”
“別要我說……”嵐兒別過頭,無助的神情中有一絲侷促不安。
當時,傾了全力救他、解他痛楚,是因為把他當作自己最重要的人,那般小心翼翼、柔情似水地對待著;但那時的一片真心痴情,在之後殘忍言語的攻擊之下卻顯得格外可笑。
司將淳極其耐心地誘哄道:“嵐兒,當時你怕我疼痛、怕我喪命,對吧?”
她不發一語。他—針見血地看穿了她的心,再度讓她屈於劣勢。
司將淳輕柔地捧著嵐兒白皙的小臉,溫柔而堅定地強迫她面對自己。“知道嗎?嵐兒,我的心意何嘗不是如此?”
他的眼中閃耀著鐳射,望著嵐兒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上好的寶物,他輕託著、呵護著,捨不得她受到一點的傷害。
“……什麼意思?”嵐兒在他的溫柔凝視下,不禁怯生生地問道。
“你怕我疼痛,我也怕你受傷害啊!”司將淳以細微得只讓嵐兒聽清楚的暗啞嗓音,訴說著對她的珍愛之情。“當時,我知道你是以內力救我、也知道你不會輕易停止,我好感動,可是,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為我送命?那些可怕的話語,就是當時在情急之下,隨口編出來矇騙你、讓你打消念頭的權宜之計”
司將淳放心地說著,青眸澄撤有如雨後的天空,那麼明晰、那麼透亮。
嵐兒傻傻地望著司將淳,從他的眼望入了靈魂,得到了最真心的保證。
但……這個訊息來得如此突然,將她被囚禁在悲傷裡的心兒、一下子釋放出來,浸入喜樂之中;那判若雲泥的感受,令嵐兒有些暈眩,幾乎站不住腳,似水柔情的目光直瞅著司將淳,激動得無法雜鎩?BR>:“真的?”半晌後,她只能諾諾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否則我為何要上刑場去救你?嫌命長、日子無趣嗎?”
策馬上刑場,縱使他有用全保護嵐兒的自信,也無法確保自己能夠全身而退,但無畏地趕赴,便已有以命相搏的打算。
性命與真心,是他最重的承諾,只給他最愛最愛的女人。
司將淳的話,破除了嵐兒心裡的矛盾疑思,她的灰暗心情一掃而空。安心的感覺湧上了撥雲見月的心兒,令她主動地投入了他的懷抱。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說清楚?”她流下欣喜的淚水。如果早知道事情的真相是這樣,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