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著,大夫為司將淳療著舊痕新傷,而下人們則是以和善的態度,服侍嵐兒洗浴與用餐。
就在一切雜務都辦得差不多的時候,司將淳突然使了個眼色,要兩個身強力壯的家丁,攔著正打算進來的青史賢,不讓他踏入幽簍居。
“交代下去,不許青史賢靠近幽篁居半步。”經過—番調理之後,司將淳的氣色與體能明顯好了許多,他有力地下達命令。
“司將淳,我聽到你說的話了!”青史賢在外頭又氣又惱,忍不住跺腳。“為什麼不許我進去?”可惡,他召來大夫、調集人手,為他們幹了多少好事,現在吃飽喝足、矜香帳暖,居然就跟他玩起上樹拔梯的遊戲!
司將淳簡單地解釋道:“因為前車之鑑。”
上回他遇襲,正需要軟玉溫香的慰藉時,青史賢故意將嵐兒擋在門外的事兒,至今他還沒忘呢!
“喂,你竟敢這樣對待我?”前車之鑑又怎麼樣?不過他已經改過遷善了呀!“司將淳,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帶了多少精銳的鏢器出門,要是你再不出現,我這個好哥兒們可是會幫你劫嵐兒的啊!”他對他是這麼這麼地好!
“哦。”司將淳冷漠地應了一聲,表示他聽到了。“好吧,念在你還有點誠意的分上,後天晚上就會接見你,回房去等著吧。”
青史賢氣得跺了跺腳,沒轍地離去了。
忙進忙出的下人們,在主子的堅持叱退之下,也紛紛離去。
堂皇一室裡,只剩下兩道各懷心思的人影,司將淳神色自若、瀟灑如往地斜倚坐在酸枝木桌旁,矯健有力的雙腿微微曲分地抵著地面,張揚著囂狂的氣息,嵐兒則怯怯地站在這屋裡離他最遠的地方。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人影,最是容易讓人觸景傷情。經過刑場一番生死交關、有驚無險的陣仗之後,迴歸平靜,紛亂的心情慢慢沈澱下來,竟然只剩下茫然。
明知他無意,卻又感覺到他好似有情的茫然……
“嵐兒,過來。”司將淳上身赤裸,陽剛而悍勁的肌肉曲線,在室內放射著熱力。
寬敞的空間,因為他的存在,變得熾熱而狹小。他的一雙精光,準確無誤地掃射到嵐兒的纖影上,嵐兒不想再為他有任何的悸動,卻又忍不住心怦怦。
“嵐兒!”這一回,他微微地提高音調。
嵐兒忍不住舉步朝他走去,在他面前五尺之處停定。
雖然兩人距了兩臂之遙,可司將淳身上的灼燙熱度,依然烘熱了嵐兒的俏臉;玉膚上開始滲出一點一點的香汗,細細地滴消著,就像是最細緻、最溫柔的愛撫,讓嵐兒的感覺神經敏銳到了極限。
她僵立著,幾乎不敢動。
“過來一點,嵐兒。”他溫柔而耐心地誘哄著。
嵐兒妥協似地往前一小步,怯怯站著。
司將淳危險地瞅著她,湛然青眸燃燒著讓所有女人都虛軟的熾光。“為什麼不敢靠近我,我的嵐兒?”他的嗓音嘎啞,卻意外地帶著委屈。
嵐兒幾乎是馬上地心軟了,她根本沒有招架司將淳的能力。
“太……太靠近你,我沒有辦法想事情。”其實……何止呢?接近他的攫奪範圍,她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嵐兒不想再像過去一樣,輕而易舉地被他攻城略地。她希望能夠保持最清楚的神智,不被對她其實無情的司將淳惑住,給自己惹了笑話。
司將淳鐵臂一振,嵐兒纖柔的嬌軀立即跌落到他的懷抱中,他悍然說道:“在我的身邊,你不必想任何事情。”那日是保證,也是命令;從今以後,他會為她遮風擋雨。
嵐兒想出言反駁他,但司將淳已抵著她的粉頸,細細地嗅聞著,那灼熱的呼息,讓嵐兒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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