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默默的待在角落裡,關注著有關她的一切,那似乎已經成為他惟一的娛樂。
他看著她從一個自卑的女人幻化成一隻美麗無比的鳳凰,翱翔在屬於她的天空中。
看著她臉上一點一滴累積起來的飛揚與自信,他的心中盡是對她的愛意與驕傲。
平日,他只能藉由她寄回來的一張張照片化去心中的思念,他希望她能專心的追尋自我,不被任何事物所打擾,然後早日回到他的身邊。
而今天是她成功的站在世人面前的日子,此刻在他心中思索的是,他是否應該出現在她眼前,還是繼續留在這裡等待她回家的日子。
“叩叩叩!”
幾聲沉穩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他的沉思,抬頭看向進來的沈牧放。“有什麼事嗎?”
揚了揚手中的公文,並將之放在他的桌上,沈牧放自在的在他的對面落坐。
“今晚你要出席嗎?”帶著一點兒好奇,沈牧放探問著自己的好友。
“你說呢?”雖然是一個反問的句子,但知他甚深的沈牧放卻瞭解他所指的意思。
其實他早知道自己是白問的,東方天野從不缺席屬於靳雪苓的任何一場盛會。
“還是一樣不出現在她的面前?”沈牧放再次明知故問。“今天是她得到金筆獎的日子,你確定你還是隻要待在角落裡,看著她的成功嗎?”
畢竟這個獎是所有文學作家夢寐以求的獎項,如果能獲獎,在文藝圈裡就算是奠定自己的地位。
經過四年的努力,靳雪苓真要算是完全的成功了,難道自己的好友還是隻要待在旁邊,感受她的喜悅,就滿足了嗎?
“你知道我的等待。”這次東方天野倒是爽快的給了沈牧放一個答案。
“如果她永遠追尋不到自我,永遠不回到你的身邊呢?”沈牧放好奇的問,他從來不懂東方天野那滿滿的自信從何而來。
畢竟以靳雪苓今天在文壇上的地位,她就算是不依附他,也能風風光光的活下去。
“那是不可能的!”東方天野毫不猶豫的否決他的問題。“因為她愛我。”
他堅信雪苓對他的愛,所以他必須學會放手,讓她追尋自我,然後大方的展現她的愛。
“既然她愛你,你也愛她,那麼又何必硬要分開這麼多年呢?”這是另一個令沈牧放十分不解的問題。
他真的不懂既然兩人相愛,又為何一定要這樣兩地相思,相互折磨呢?
“有時候愛是一種成全,而不是索求。”東方天野淡淡的回道。
如果不曾愛上雪苓,他斷然學不會這樣的真理,所以他捨得放她單飛,也相信他必然會得到她的真愛。
“嗟!你什麼時候變成一個哲學家了。”沈牧放無奈的翻著白眼,半是佩服半是取笑著他說出來的話。
“等著喝我們的喜酒吧!”對於沈牧放的取笑,東方天野絲毫不放在心上,反而有十足把握的道。
“真的這麼有把握?你確定這次她會回到你身邊?”沈牧放的話語中帶了點懷疑。
畢竟靳雪苓在碩士班畢業回國後沒有回來,為什麼他那麼有把握這次她會回來?
“賭賭看嘍!”眉眼帶笑的,東方天野輕鬆的與沈牧放訂下賭約。
“好,賭就賭,如果我贏了,你得放我一個月的假,如果你贏了,你度蜜月時的公事我全包了。”
“行!就這麼說定了。”一口應允了這個賭約,東方天野起身拎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準備去參加屬於她的盛會。
臺下黑壓壓的一片,靳雪苓站在臺上發表她的得獎感言,在這個她終於成功的時候,除了一絲的驕傲外,她的心竟漾滿了失落。
辛苦了四年,她終於得到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