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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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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琛回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那意思就是說:反正已經不聰明瞭。

不過默笙一向適應很好,思緒馬上又帶開了。回家的路上,坐上車後恍惚看著窗外極速倒退的景物,繼續煩惱是不是以後吃飯都要搭配營養呢?

以琛開著車,分心顧慮著她。許久,低低開口:“我和張小姐只不過一起吃過一頓飯。”幾乎立即地,又添了一句,“去之前,我也不知道張姐有當媒人的意思。”

原只以為是致謝請客,畢竟那時也確實為張曼的離婚案頗費了些心神,於是對方熱情請客他也不好拒絕。到了酒店才發現她帶了侄女同行,很有些相親宴的意思。

為張曼打官司的時候,他的確見過張曉真幾次,但也僅限於點頭之交。後來張曼隱約有給他介紹伴侶的意思,他每次都婉拒了。他也不想到張曼最後竟還把侄女也推薦了,就是那一頓他措手不及的“鴻門宴”。還好那時女方比較矜持,只是介紹人熱情,以琛裝個傻也就過去了。後來是一定不可能會有什麼接觸的。

只是轉頭看看副駕駛座上的默笙,有些沉默呢。

孕婦是會更加容易胡思亂想吧?

默笙半刻才回過神來,忙“噢”了一下。許久才意識到……以琛是在解釋什麼嗎?

看她反應不甚正常,以琛有些疑惑了。“還是你原本不介意?”語氣竟是甚為兇惡了。

默笙當然是識相的:“介意啊,怎麼會不介意呢。”我明明是在擔心寶寶會被我拖累好不好?

不過看看神色這才和緩的以琛,默笙開始偷笑:這是什麼彆扭的脾氣啊,又希望她介意,又擔心她誤會……

默笙承認,要說那個曉真對她家老公沒有一點企圖,她也是不信的;但要說介意神傷,好像也言重了一點。

而且今天她正好有其他事情要煩惱。

想起那個張小姐的目光,縱使對方已極力表現友好,但看到她和以琛站在一起的畫面,眼神中那一點不以為然卻終究未能掩去。那麼些剎那,似又是回到了某些年少的時光,那時她跟在他的身後,那時有一片不甚看好的目光……

於是不由跌入歲月裡的點點滴滴之中,那時她總纏在他身邊,無論他多不贊成的神色,或是旁人多不認同的態度。那時能那麼纏住他,該是多謝了當年年少時不究自尊百無禁忌的一點年少輕狂。

但是狂妄終究還是一種表象,即使她對以琛的歸屬權宣誓得理直氣壯,但理直氣壯的底下是波濤洶湧的不安,不安對他而言她究竟有沒有可有可無之外的一點重要,不安哪一天以琛會不會忽然厭惡她的痴纏。

默笙彎下嘴角淡笑:也是多虧了那時的一點厚顏啊。

若是今日的自己,怕總也要知難而退了吧?

漂泊在異國的那幾年,往日共處的細碎全都成了寂寞的引子。那時才頓悟,落寞時回頭看昔日繁華,盛在心頭的決不是曾經擁有的安慰,而是已然失去的凌遲。

即使再回到這片土地之上的時候,她心中仍是不甚確定:七年之前直到當下,她自己是否重要過?回到這裡是一份潛意識裡想要奇蹟出現的心願,但其實是不敢真正奢望過他還不是別人的良人。

她怎麼會知道,當年不要她了的那個以琛會是一個願意為她等待七年的以琛呢?

“以琛,你怎麼能確定你能等到我的回頭?”悠悠的聲音在有些靜默的車廂裡響起,迴盪在耳邊,默笙才發現已不覺將心中的嘆息問出了口。

她如今對他們的結合有了信心,主要還是這段不短的日子裡漸漸看到的真心。漂泊在外的時候,她把重逢只當成了一個夢,美好,但是不真實。

可是以琛又怎麼能這麼堅持?沒有希望那時也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