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之計只能這樣了。”
鄭州府外。
僧格林沁對著跪下自己馬下的鄭州府的阿諛奉承毫無興趣,對著站在一邊的延綏鎮總兵柯立宏笑著說道:“柯總兵不僅斬了逆賊千餘,還死死地咬住了逆賊,不讓逆賊為患地方,此乃大功,本帥自然會向皇上奏明此事,從優敘功!”
柯立宏單膝跪下,抱拳行禮,身上的鐵甲被激地嘩嘩作響,“標下謝大帥栽培之恩。”
“快起來,軍中無需多禮,接下來,本帥先叫八旗的兵先給我頂上去,你延綏鎮的兵先退到後軍休整一番,等著本帥的號令,北邊的李開芳部已然全殲,本帥要這林鳳祥也插翅難飛!”
“喳!”
僧格林沁轉過頭看著鄭州府知府,那胖胖的知府訕笑著彎著腰垂手等著僧格林沁發話,“鄭州府,你選幾個熟知河南地形的人送到本帥的大軍,本帥要知道這河南省的每條河流和每座山!辦好這件事,你鄭州府就是大功一件!”
“是是是,僧王放心,下官一定全力辦好!”
圓明園,麴院風荷的正殿裡,兩邊的大花缸裡堆滿了冬天裡存好的冰塊,殿外荷風吹了進來,寢殿裡又涼爽又透氣,杏貞努力地拾起那根頭髮絲一樣粗細的繡花針,繡花針上那根粉紅色的絲線幾乎肉眼都要看不見了,杏貞拾起了繡花針,長長吐了一口氣,然後咬著牙,狠狠地從繡架上的綢面上戳了過去,上下來回繡了幾下,只覺得腰有些痠軟,連忙叫小安子再給自己搬幾個軟和些的靠枕來。
好不容易繡了肚兜上的一小個花瓣的一個花尖,手心就在出汗了,杏貞放下繡花針。得意洋洋的看了自己的手藝,問著邊上的安德海道:“小安子,你看本宮繡的怎麼樣?”
安德海一臉想笑卻不敢笑的神色,臉色僵硬的說道:“娘娘的手藝自然是好的。”杏貞還未來得及說話,帆兒端了碗楓露茶進來,看到懿貴妃娘娘手藝的肚兜,放下楓露茶湊到杏貞的前頭,細細看了一番,這才不懷好意地笑道:“娘娘這手藝果然是好,這荷花花瓣上停的這隻小粉蝶真是活靈活現啊,我都瞧不出來那裡是頭,那裡是翅膀呢!”帆兒一定不知道什麼叫“抽象派”,若是知道肯定會連忙編排進去。
協理六宮、權勢滔天的皇帝寵妃懿貴妃娘娘鬧了個大紅臉,邊上的小安子也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連忙用手捂著了自己的嘴,杏貞刷的一下拍了一下帆兒的頭,“就你多嘴!”杏貞看了看自己的手藝,越發惱怒了起來,為什麼東方不敗繡花如此了得,自己都穿越成女人了,這都學不會!“罷了,叫安茜拿去繡去,皇上那邊就當是我繡的就好。”安茜笑著答是,把肚兜和絲線繡花針收了起來。
杏貞端起蝶紋五彩蓋碗,開啟喝了一口,滿意地點了點頭,“這茶泡了幾遍才出色些,最近倒是這些酸甜的東西喜歡吃。”又看到茶几上的山楂糕和玫瑰卷,撿起一塊山楂糕塞進了嘴裡,帆兒正想說些什麼,外頭的唐五福就高聲通知,“皇上駕到!”
杏貞連忙吞下山楂糕,用絹子抹了嘴巴,連忙挺著肚子從羅漢床上站了起來,扶著安茜的手下了榻,剛下了地,就看見咸豐皇帝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手裡還揮著一個摺子,皇帝沒有理會跪了一地行禮的宮人,興奮看著蹲下行禮的杏貞說道:“蘭兒,僧格林沁六百里加急報來喜訊,趁著發逆渡河的時候半渡擊之,陣斬發逆一萬餘,受降一千五百人,黃河以北發逆全數覆滅!”連忙拉起了懿貴妃,“朕說了你在孕中,就別鬧這些虛禮了,快起來坐下,”咸豐皇帝等著杏貞坐下,自己也安坐下之後,連忙把手裡的摺子遞給了杏貞,“你瞅瞅!蘭兒你上次和朕說過的武雲迪,還單騎活捉了匪首的地官正丞相、平胡候李開芳,哈哈哈,蘭兒,這可是大喜事!”
杏貞一目十行地看了僧格林沁報捷的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