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辦著就是,不可怠慢了洋人,基本的溫飽都要保證,特別不能出人命,若是有什麼傷風感冒,太醫也是要請的。”
“是。”文豐雖然覺得十分難辦,到底還是應了下來。
“你也不用擔心別人來找碴,”杏貞說道,“本宮教你一個巧宗兒,皇上御極十年,今年又是三十整壽,這園子裡,自然不能見血,要為了皇上的仁德著想,明白了嗎?”這樣的藉口,誰還敢反駁。
“是,奴才這就去辦,免得那些蘇拉沒得了娘娘的懿旨,下手不知道輕重。”文豐說道。
“去吧,不過到底也不能讓洋人舒服了,要知道畢竟他們是階下之囚,”杏貞繼續出主意,“找幾個人輪番問他們國家的情況,事無鉅細,都要問出來。”
“喳!”
文豐離開之後,德齡半閉的眼睛睜了開來,“奴才往日裡瞧著娘娘誰都不甚懼怕,說句犯忌諱的話,皇后娘娘對著皇上都不懼,怎麼,為了幾個洋人,倒是如此興師動眾,一心要保全這些夷人。”
“德齡你怎麼知道我心裡的意思,”杏貞搖搖頭,“這些人雖然不是直接的軍人,可若是這些人對著中國稍微說些好話 ;,想必如今局勢不能如此難堪——罷了,到底是中國國力衰弱,才引得群狼環伺,”杏貞站了起來,吩咐唐五福等會把大阿哥帶到貞妃宮裡去安置,又對著德齡說道,“按照本宮心裡想的,恨不得將這些跳樑小醜碎屍萬段!”杏貞語氣凌然,底下的唐五福連忙退下,“可是如今局勢危難,抓了就抓了,不能再讓洋人發飆了,你懂嗎,德齡,藉口這種事,少些還是少些比較好。”
杏貞準備走路回碧桐書院,“江南子弟多才俊,捲土重來未可知。如今我先忍一時之快,保住這些洋鬼子,將來再算賬!”
德齡聽了杏貞的話,也不說話,只是無言跟在身後亦步亦趨,“對了,武雲迪回來了嗎?”
“前個剛剛回來,那時候娘娘正在勤政殿,和奴才說了一句,就匆匆出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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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南軍勤王(三)
“哎,”僧格林沁長嘆,“我何嘗不知咱們中國武力如今已經遠遠不如洋人,第二次大沽口之戰,不過是趁了洋人輕敵,才有了擊斃聯軍主帥的功勞,可倒好,咱們自己倒是又輕敵了!”
“可即便是打不過,那就能不打了嗎?”僧格林沁搖搖頭,“為將者戰死沙場乃是常理,自古名將如美人,不許人間見白頭,若是能為國效力,把洋人擋在四九城之外,”僧格林沁臉色轉為堅毅,“死又有何所難的?!!!!”
武雲迪撲通跪下,“大帥,切勿作此不祥之言,皇后娘娘也曾說過讓標下努力練軍,把健銳營往死裡練,標下的騎兵自然比不上王爺的蒙八旗勁旅,可皇后說了,要給標下找來幫手,務必要勝一次洋鬼子!”
僧格林沁聽到武雲迪的話語,滿臉不可相信,迅速把跪在地上的武雲迪拉了起來,“你說什麼?皇后娘娘又說了什麼!”僧格林沁穩了穩心神,“你把皇后娘娘的原話,一五一十,一個字都不許拉下地告訴我!快!”
咸豐十年初秋,皇帝下詔命南方各地勤王,曾國藩、江忠源、胡林翼各自奉召均有部屬北上。
“好糊塗的僧王!”恭親王惱怒地拍了桌子,“我們怎麼能如此不講信義落人口舌,荒唐,真是荒唐!”
“也不是僧王能左右的,”桂良長嘆,“這怕是中樞的意思,七月二十九日的上諭說,‘勿令折回,以杜奸計’。”
“奸計?我看著這才是肅順的奸計!這主意出的!嗨,這簍子是越捅越大!”
“巴夏禮也太狂妄了,不教訓教訓他。他真以為我們中國無人。”桂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