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可是真的嗎?”皇帝大喜,丟在那個鼻菸壺,連聲問道。
“原本請脈的太醫不敢肯定,又特意請了太醫院院正來請脈,這才定下來的,想必是沒有錯。”
“好好好。”咸豐撫掌大笑。杏貞也連忙恭喜皇帝,“自從你和麗妃之後,六宮就再無人有身孕,如今還是玉常在有福氣!”咸豐皇帝朝著杏貞說道,眉毛連連抖動。看起來是高興極了。
“是呀,玉常在如今有了身子,可見是有福分的,臣妾會叫人好好打理玉常在的胎,皇上不用擔心。”杏貞面上也是喜悅地笑著,絲毫不見酸澀之意。
“有皇后在,朕那裡有不放心的,走,皇后,跟著朕一起去瞧瞧玉常在。”
“是。”杏貞被皇帝拉著手,溫順的走出了勤政殿。
……
咸豐六年正月十九日,李秀成部渡江抵達**,做出意圖北上進擊在鎮江駐紮的清軍的架勢,去年天京事變之後,江北的鎮江、瓜州等地相繼失守,江南大營的清軍進扎天京高橋門、龍脖子,進逼秣陵關,江北大營則是掃清了鎮江等地之後,移駐江寧對岸的江浦,浦口,會同江南大營,縮小對天京的合圍之勢。
這時候的江北大營恰好重建,兵多將廣,物質豐盈,統帥德興阿擁有兵勇一萬五千餘人,以浦口、江浦之間的陡岡、安定橋、小店一帶為重點,分駐於西至江浦石繼橋、高旺,東至瓜州、三岔河,北至來安,石冠集的廣大區域內,綿延兩百餘里;長江內則有水師巡船往來遊弋,以資接應,聲勢浩大。德興阿甚至得意地給咸豐皇帝上奏道:“各路馬步兵勇,或多或少,擇要分佈,有警則奮勇上前,賊多則添撥接應;祥厚一軍駐紮石佛寺,無論何處緊急,皆可策應。”
說起來倒是天衣無縫,李秀成嘿嘿冷笑,帳內的部下不明所以,“清妖真是蠢透了,若是一萬五千人擇一緊要之地死守,我這萬餘人馬必然是攻打不下去的,可如今這德興阿自視甚高,自以為攻守皆有把握,殊不知如今分散部署,恰好可給咱們找住機會各個擊破!”李秀成冷然吩咐道:“即刻傳令水師部,先奪取天京和浦口之間的九浮洲,叫薛蠻子之部進駐烏衣鎮,往南邊壓去,本帥自領本部,去三岔河和德興阿會他一會!”
“可若是在滁州的李鴻章率軍南下馳援如何?他的火槍厲害,恐怕薛蠻子抵擋不住。”一個將領提出了自己的擔憂。
“無妨,李鴻章不會南下的,我瞧著他行軍出師的樣式,從來都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謹慎意思,西征回來之後,李鴻章便龜縮廬州府不出,直到舊年二月之後,”就是天京事變之後,“這才傾巢而出,跟在曾國藩老賊的後頭撿便宜,如今江南局勢亂的成了一鍋粥,他李鴻章不敢來火中取栗的,況且若是他真敢南下,到了那時候,恐怕我早就解決了江北大營了,調轉馬頭前來對付他了!”
二月初三日,德興阿忘記了皇帝的旨意“固守為上”,派出部隊由小店進攻烏衣巷,和薛蠻子大戰了三日,薛蠻子的太平軍奮起迎戰,打敗清軍,殲敵三四千人。
二月初七日是一個明朗的天氣,兩個懶洋洋的斥候縮在營門後頭曬著太陽嘮嗑,一個年長一點的斥候伸了個懶腰,“今個咱們不當差,倒是清閒的很。”
十八、再破大營(一)
歷史在這個時候悄然發生了變化,在原來的歷史上,淮河以南、江西全境,西至武昌,東到上海的東南半壁江山盡數歸太平天國所有,自從武昌城第三次被太平軍攻陷之後,在河南省許州的一個落魄文人驚駭地在自己的日記中寫道:“如今發逆猖獗,淹有東南,虎視中原,爪探武昌,恐又是一個南北朝了。”
而現在,透過武昌保衛戰,練出了不少精兵,以及諸多團練的興起,還有僧王速戰速決地解決掉了北伐的隊伍,曾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