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瞧著堪用,那就讓他去內務府當差。”
楊慶喜連忙打千,“哎喲我的娘娘誒,若是能讓娘娘和皇上看中了,那我家裡的小子可真是天大的福分,奴才這裡先給娘娘謝過了!”
“罷了,你叫你家的侄子去外頭本宮母家聯絡到,要悄悄的,這事誰都不許說!到時候本宮宮裡的事兒料理好了,自然叫人和他說,你家侄子武藝如何?”
“倒是和家裡的師傅學了些鄉下把式。”楊慶喜把杏貞扶上了轎輦。
“那便是極好,就等信吧。你在養心殿當差辛苦,本宮也是看在眼裡,能幫上一分是一分。”
“多謝娘娘栽培!”
杏貞回到了自己的儲秀宮。只見原來的慈寧宮大總管德齡在殿前候著自己了,杏貞瞧著微微有些憔悴的德齡。“德總管,皇太后的事兒辦妥當了?”
德齡枯瘦的臉上平靜似水,“回娘娘的話,事兒已經辦好了。”
“那你就在儲秀宮安心住下,我也平時沒什麼事兒,你樂意的話幫著教導下宮人,若是懶怠。那便好好休息也無妨。”杏貞也不欲怠慢了這個服侍了皇帝皇太后的元老,轉身進了殿。
“喳。”德齡深深地瞧了一眼杏貞的背影,轉身離開了。
杏貞在殿內坐定,唐五福委委屈屈地捧了茶進來。杏貞詫異地瞧著儲秀宮大總管的模樣,“五福你這是怎麼了?家裡有事?”
“家裡那裡有什麼事兒,只是我瞧見了德公公過來……”唐五福有些委屈,看來自己這個皇后宮裡大總管的位置要退位讓賢了。
“你放心,德齡不會搶你的大總管的。皇太后生前讓我照顧德齡,如此而已,本宮讓他得空教導教導小太監罷了,你就安一萬個心吧。”瞧著唐五福的胖臉杏貞就覺得好笑,“沒眼力見的東西。如今只是儲秀宮的總管呢,若是日後得了內務府大總管的位置,那你不是要每日都守在內務府,就怕別人搶了你的權了!?”
“嘻嘻,娘娘就會取笑奴才,”唐五福這才放了心,兩人正在說笑間,帆兒掀開簾子進來,把新秋得的柿子餅拿進來給杏貞用些,杏貞瞧著自己的貼身侍婢如今出落得越發水靈了,便笑著問:“帆兒啊,你今年十五了?也是大姑娘了,想找個什麼樣子的夫君啊,和我說說?”
“我呀,要找一個大英雄,也要英俊瀟灑,騎著高頭大馬來找我,”平時跟著杏貞說話自在慣了,這話順著嘴巴就出來了,過了片刻,才發現不對,臉刷地變得通紅,“哎呀,娘娘您這問的是什麼啊,羞死人了!”一跺腳,摔了簾子就出去了。
杏貞哈哈大笑,對著楊慶喜說道:“瞧這丫頭,越發無禮了,你去拿三個放短軸的盒子來,要牢靠點的那種,然後去叫小安子過來。”
杏貞把三卷黃綾分別裝進去了紅木盒子,小安子進了內殿,垂著手在邊上聽命,杏貞對安德海說道:“東西已經在這裡了,你明個就出去,去承恩公府,找到楊慶喜的侄子同去,我再叫御前侍衛派兩個去,人不能多!多了顯眼。”杏貞把一封信拿出來,“把這封信帶到南邊去,到時候再按照那個人的意思去做,明白了?”
“我明白了。”小安子收起了平時的嬉皮笑臉,大聲回答。
“這次出去,我可不會給你腰牌,小安子,一切小心!”內監出京城,若是沒有表明身份的腰牌,被當地的官員查到,這可是死罪,同治年間,眼前這個權勢滔天的太監就是沒帶腰牌,在山東境內,被山東巡撫丁寶楨以私自出宮的罪名斬了。
“娘娘把我從御膳房那裡撈出來,我一直都沒做成什麼事兒,如今能幫著娘娘辦成一件大事,那也是我最樂意做的,娘娘您就請好吧!”
“好,你下去養精蓄銳,好好休息。”
杏貞坐在炕上,摸著那三個盒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