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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尊駕恕罪,”老成點的連忙請罪,年少的到底是氣盛些,雖然有些不忿,可也只能是低頭。
“尊駕?你居然不認得我?”為首的是三十出頭的年紀,富貴逼人,臉上卻有著不屑的表情。
“是,屬下眼拙,不知道是哪一位府裡的大爺。”
“大膽!這是豫親王!還不跪下請安!”身後的侍從大聲喝道。
“請王爺恕罪,我們正在當差,按規矩是不下跪問安的。”
本格穿著一身月牙白的衣服,聽到這人裝著膽子說這話,不免眯起了眼睛,“如今這世上牙尖嘴利的人是越發多了。不下跪那就吃鞭子吧,賞他們二十鞭子。”
“嗻!”
本格拉起馬韁,施施然朝前走去,身後響起了陣陣慘叫,本格身邊一個老成點的人覺得不妥,勸著本格說道:“王爺,這豫親王的爵位還沒繼下來,您還在孝中,凡事還是謹慎些才好。”
“我還要什麼謹慎,”本格眼中噴射出了怒火,“論理,親王襲爵,都是一年之內,我倒是好,耽誤了這麼些日子,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和載垣端華一樣要撤鐵帽子王了!難得出來散散心,還有這麼幾個下賤的坯子頂嘴的,叫我怎麼謹慎!”(未完待續)
二十四 投名之狀(三)
“話雖如此,可這也是宗人府慣用的老招數,怡親王和鄭親王沒有再叫人襲爵,只不過是因為錢糧緊張罷了,王爺請寬心,您是世子,安心待著,這豫親王跑不了的,只是如今發落了這幾個人,要是傳了出去,怕又有波瀾,王爺還是想法子挽救一番罷!”
“罷了,”本格平復了怒氣,臉上卻還是陰沉沉的,“去恭親王府,我親自找六王爺請罪。”
一行人騎著馬疾步走過大街,一家西洋馬車與其擦肩而過,一般坐得起這種西洋馬車的都有奴僕跟著,這車倒是簡單,只有一個車伕,駕著一匹白馬往前慢慢走著,繞過了幾個衚衕,有一間小小的道觀出現,香火倒也算齊整,那馬車沒有進道觀,繞過道觀,道觀的後門對面開了一家香燭店,車伕下車,仔細得看了看那香燭店上頭掛著的招牌,轉過身開啟車門,“大人,到地方了。”
裡頭應了一聲,穿著青袍的王愷運拿著一把摺扇就下了馬車,進到香燭店,一個老蒼頭迎了上來,王愷運一揮扇子,“和你家管事的定好了今日來拜訪,你帶路吧。”
那個老蒼頭帶著王愷運一個人到了後院,小小的香燭店後頭卻是別有洞天,兩棵槐樹亭亭如蓋,種在院子之中,一個笑眯眯的中年胖子迎了上來,朝著王愷運作揖行禮,“王大人,久仰久仰。”
兩個人寒暄坐下,王愷運問道:“想必尊駕不是教主吧?”
那個胖子笑眯眯的說道:“王大人何以見得啊?”
“若是如此不謹慎,貴教還能如此長久嗎?”王愷運扇著扇子笑道,“教主不來也無妨,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謹慎些是好事,橫豎在下也只是個傳話的人,到底這事兒該怎麼辦,也不是咱們兩個能定下來的,到底如何,還是要請上面的旨意。”
“王大人新進恩寵,這身份自然是不會懷疑,”那胖子笑眯眯得說道,邊說邊給王愷運倒了杯茶,“這事兒不管成不成,本教上下都深感大人恩德,銘感五內。”
“我不過是建言之人,算不得什麼恩德,只是貴教如今,和以後如何行止?倒是要好好討教一番,既然納了投名狀,那就不能和以往一樣了。”
“王大人說的極是,裡面請!”
。。。
過了幾日在勤政殿,太后將此事告訴恭親王,恭親王顯然已經猜到了白蓮教為何殺了白彥虎,“若是白蓮教歸順,自然是極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