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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住,邊上的帆兒連忙扶住,“大行皇帝好狠的心,居然連讓我們最後見一面的機會都成了奢望,圓明園一別,已成生死之恨,此生不復相見,者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六爺,”杏貞的聲音哀哀,“你說這讓我們孤兒寡母的怎麼辦?”

。。。

大行皇帝的遺體入了金匱,煙波致爽殿的東暖閣就空了出來,顧命大臣商議好了讓新帝搬進去,皇帝以“孝子”的身份陪靈,照規矩要“席地寢苫”,要為大行皇帝守孝,顧命大臣們日常也好奏事方便,但皇帝對著這幾個陌生人實在是懼怕的緊,除了一個景壽是日常見面,督學之外,別的幾個眼生,嗓門也大,皇帝的膽子又小,鬧著不肯搬,還是貞太貴妃勉力維護,又有云嬪保駕,說了加油鼓勁的話,這才搬了出來,不過皇帝倒是也聰明,知道人多膽壯的道理,叫了貞貴妃陪自己住在東暖閣,雲嬪婉嬪等人都輪流前來照拂,只是麗妃傷心過度,躺在床上已經是病倒了。

皇帝升了座,八個顧命大臣三跪九叩,皇后強自鎮定,“請起,”載垣是個高個子,站起來的時候比坐在寶座上的皇帝還要高,皇帝往後縮了縮,可是寶座大的很,靠墊的位置還遠得很,微微有些懼怕,但是瞥著東暖閣簾下的有兩個人影,又稍微放心了些,對著顧命大臣開口說道,“諸卿有何事,可奏來。”

皇帝一派正主模樣,肅順心裡頗為欣慰,載垣開啟了手裡的黃匣,取出了一道上諭,雙手捧給皇帝,“這是由內閣轉發的哀詔,請皇上過目。”

楊慶喜接過詔書,奉給了皇帝,皇帝展開看了起來,不過皇帝進學不久,不過是認得幾個字,哀詔上的字都認不全,且通篇毫無句讀,如何能看得懂?皇帝苦著臉,“誰來唸給我聽?”

十三、各顯神通(一)

榮祿在溧水縣的兩江總督行轅前已經等候了半個時辰,曾國藩手握東南軍政大權日久,權柄赫赫,已經不復往日的禮賢下士,饒是榮祿已經是手握重兵,淮軍麾下難得的滿洲干將,如今更是官居正二品的總兵,不過也只能是遞手本在門房候著。

好在在淮軍中混的久了,榮祿在第一封疆的門房處還有一杯龍井茶喝著,總督行轅的內總管上來,對著沉默不語的榮祿打千,“給榮大人請安,大帥已經在花廳候著了。”

榮祿點點頭,從袖子裡頭抽出一張銀票,不動聲色不帶絲毫煙火氣地塞給內管家,“這個給老哥哥喝茶。”那個內總管又是笑眯眯拱手謝恩,榮祿到了花廳邊上的簽押房,幾個總督府的書辦剛剛出了簽押房,內管家伸手示意榮祿進去,榮祿正了正帽子,抬步跨進了簽押房,簽押房裡頭端坐的正是數年之間從一個回鄉丁憂一躍升為兵部尚書、督辦兩江軍政務欽差大臣,如今的疆臣之首,曾國藩。

身著青袍的曾國藩目光炯炯,不怒自威,榮祿大禮參拜,曾國藩也是稍微欠身,“仲華請起,都是袍澤,無需多禮,請坐下。”

榮祿謝過總督,在兩側的花梨木官帽椅上坐下,內管家又奉上茶盞,兩個人說了幾句軍務上的話,榮祿就轉了話題,“好叫大帥知曉,標下先父已經仙逝一年,正欲返京祭奠,恰好湖州陳玉成大敗,江南局勢稍安,特來向大帥告假。”

之前榮祿父親去世,榮祿未曾丁憂,只是奪情起復,繼續在江南剿匪,曾國藩是知道此事的,點點頭,不過曾國藩心裡明鏡似的,“仲華,明人不說暗話,你此去京師,怕不是為了尊府君的事兒吧?”

“這是其一,”榮祿也不否認,“此外洋人才走,京畿板蕩,標下卻是有些放心不下家中,總是回去瞧一眼,才好辦事。”

京畿板蕩,確實是動盪不已,但卻不是洋人的原因。天下人都在觀望,大興皇帝龍馭上賓,大政託付給了顧命大臣,可這顧命大臣裡頭沒有皇帝的同胞手足們!就算是恭親王不抱怨,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