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這個姐姐好嚇人——」
崽子們涕淚橫流地跑走了,薛湄嚼吧嚼吧把靈虛草嚥下肚,感受到一股精純的真氣瞬間化入體內,流向丹田,臉色就變了。
遭了,她掉崖掉傻了,忘記服用這等靈物需要焚香淨手,同藥湯一起服,否則這樣吃下去,若無人護法,她不得走火入魔也要經脈俱毀啊!她真是被江沉月氣瘋了。
薛湄抬起頭向四面望去,發覺自己坐在一片巨大的草坪之上,穿著她不認識的奇裝異服的遊人來來往往,還有不少孩子奔跑著放紙鳶。
她的身後陳列著一排奇形怪狀的椅子,好像嵌在了地面上,再往遠處看,蔥蘢茂盛的樹林後隱約可見高聳入雲的建築,偶然有鳥狀的器械飛掠而過,留下一行雲氣。
耳畔傳來清脆的鳥鳴,間或夾雜著「嗶嗶」的聲音,她茫然地追尋聲音的來處,發覺是街道上川流不息的鐵盒子,有人在遠處招手,那鐵盒子就會會在街邊停下,裡面有時有人下來,有時人就直接上去。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薛湄咬了咬牙,心知自己一時半會兒實在沒有解決的辦法,不得已之下,從袖口抽出銀針,在自己身上的要緊穴道紮了幾針,把藥力悉數封鎖在丹田之中,這樣一來,藥力固然可以隨著時間慢慢轉化而不至於爆體而亡,但恐怕她短時間內也不能動用內力了。
做下這個決定,薛湄發覺自己竟沒有太過緊張,要知道,在腥風血雨的武林,沒有了武功的人便只能成為他人案上魚肉,任人宰割,她自封內力,用她以往的招惹的仇人數量來看必定危機重重。
然而在這個地方,她居然感受不到太大的危機,在此生活的人臉上少有戾氣,哪怕憤怒也基本是無害的,並無江湖中的處處殺機,這也是薛湄敢於果斷自封經脈的一個緣由。
她在原地坐了會兒,決定打探一下,此地的生活習俗似乎和她原來生活的地方截然不同,剛剛已經有好幾個經過的人向她投來了好奇的視線,薛湄想,自己一時半刻估計也回不去,在這必然要待一段時間,須得融入進去才是。
打定主意,薛湄從草坪上爬了起來,隱晦地打量這個新奇的地方,沒多久就有人上來和她搭話:「小姐姐,你是在玩s嗎?」
考死是什麼死?薛湄頓了一下,理智的沒有問出這個問題,衝著對方靦腆地微笑,想要再引她多說出點這個地方的資訊來。
她的外表其實很有欺騙性,嬌小甜美還平胸,唇角的弧度永遠翹著,頰邊還有一雙梨渦。
除了撫形眉下一雙水汪汪的勾人桃花眼還有幾分魔道妖女的樣子,第一次見她的人絕對猜不到這就是江湖上惡名昭著的司獄觀聖女。
因此,薛湄這個笑容很有殺傷力,就像開啟了什麼開關,對面的女孩目光一亮,心臟怦然,叭叭就開始說起了話。
「我叫陳春歸,小姐姐你叫什麼名字,你s的是誰啊,遊戲人物嗎?」
「我好像沒見過這個遊戲形象,是新出的嗎?好好看啊,當然還是你很適合這個s,我真的愛了,你是第一次出s嗎?我怎麼好像以前沒見過你,真的絕美,我要是見過一定不可能忘記……」
薛湄其實對自己的相貌很不滿意,她可是妖女!妖女難道不該是前凸後翹風情萬種的模樣嗎?
既然外貌條件不行,為了符合人設,薛湄的穿著永遠要露出手臂肩膀腰肢小腿,把好好的衣衫設計地面目全非,就怕別人看不出自己的妖裡妖氣。
為什麼江沉月那廝就可以長成一副正道俠女的樣子……想到這裡,薛湄心裡一跳,她來了這個地方,江沉月呢?她不會也一起吧,可是怎麼沒看到她?
不會摔死了吧,摔死了也是她自作自受,薛湄可不想再和這傢伙繼續糾纏不清!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