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邵還來不及皺眉,薛湄已經示意他跟上,幾人借用了一個警察的辦公室,靳寒川仔細看了眼門外,閉上門。
「你們要找的江沉月應該沒事。」
江邵眉頭都要打結了:「你怎麼知道?」
「我,」靳寒川忽視薛湄審視好奇的眼神:「江沉月失蹤前,曾找我一個朋友要了偽裝型定位追蹤器,她應該對自己的失蹤早有預料。」
「即使不知道,目前追蹤器也能定位到她的位置。」
江邵:「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
薛湄冷笑了一聲,打斷道:「還用得著問真假,這不就是江沉月的行事作風?她最擅長釣魚執法了。」
「……」江邵聽她這麼說,才稍微放下一直提著的心,忍不住在嘴上埋怨:「這孩子怎麼這麼任性?」
薛湄嘴角動了動,想說江沉月算什麼「孩子」,話到嘴邊卻未說出口。
在明心閣,江沉月是首席大師姐,是下一輩的領軍人;但在她兄長那裡,她無論多大,都是個孩子。
這是別人羨慕不來的。
不過……
「你的朋友?認識江沉月?」薛湄抓住重點:「誰?」
靳寒川搖頭:「我不能說。」
話說到這裡,薛湄多少也猜到江沉月的心思,她原本恐怕根本不想驚動江邵,即使後來驚動了江邵,她也安排了後手,君不見靳寒川上門這麼快,那個「朋友」恐怕就是江沉月安排給安撫江邵的人。
若不是低估了江邵對她的關心,連一個沒接到的電話都放在心上,這這麼快才暴露了她的失蹤。
江沉月從來就是這麼個性子,先斬後奏這招玩的溜,渾然不顧別人反不反對。
江邵冷靜了許多,問:「小霜做這些,她想幹什麼?」
薛湄冷笑:「還能做什麼?」她瞟了一眼靜靜站在一旁的靳寒川:「你剛才說讓警察擴大範圍,但不要查的太嚴格,是想給人鑽空子的機會吧。」
她道:「江沉月想把楚家釣出來?如果查的太嚴的話……他們怕要始終龜縮不出了。」
不等靳寒川回答,她已經自動連通了前因後果:「難怪你也牽涉其中,我都差點忘了,你和楚家有仇。你家留下不少人脈吧,想要趁這個機會,報仇?」
靳寒川抿住了唇,並不意外她對這件事的瞭解:「楚家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薛湄冷淡道:「那是自然,這把最多打掉小的。」
靳寒川微微鎖起眉,他雖然對結果早有預料,甚至於他來說,即使失敗也在預料當中,但不知道薛湄是如何得出的結論,他從薛湄這麼快的反應,領會到什麼。
若不是她有過類似的經歷,何以態度如此篤定和嘲諷?
江邵知道了江沉月安然無恙的現狀,不敢惹現在壓著火的妖女,小心翼翼問:「那這樣的話,我們要做什麼?」
薛湄看了眼靳寒川:「……江沉月,現在在哪裡?」
警察撒網式展開搜尋,而在遠離x市的江沉月,剛剛解開了一批受害者的束縛,讓她們看守這批人販。
找出來了人販等人注射給她們的麻醉劑存放地,反手給他們用上,各類繩索和手銬把一行人串成一串,統一關進了之前關押她們的小黑屋裡。
哪怕麻醉沒效,但每個人都折了腿腳,又這麼重重封鎖,讓他們提前體驗了一把監獄的感覺,根本沒人逃得了。
「待我離開之後,你們就報警,」她道:「正好人贓俱獲,他們跑不了。」
其中一個年輕女孩子看了眼被她提在手裡的老大,擔心道:「那你呢?」
「……我還有些事要處理,」江沉月道:「你們注意安全,等待警察過來。」
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