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丁元喜非常驚愕。“馬上就要走嗎?那麼——冷先生,你們要帶著柔柔到哪兒去?”
“很抱歉,這點現在還無法告訴你。”冷漠道:“我只能要求你全然的信任,並請你多體諒。”
丁元喜盯著冷漠看了良久,再次握緊他的手。
“帶柔柔走吧!冷先生,我相信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柔柔好。我會和警方合作,儘快將綁架柔柔的犯人給揪出來,在這之前,小女就麻煩你了。”
這樣的信任是冷漠在人界從不曾體會過的,雖然他依然面無表情,心裡卻不能說毫無動搖。
“請放心,我會照顧她的。”最後他這麼說,並示意丁元喜前去將此事告知妻女。那勢必得費一番唇舌解釋,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他寧可交給別人去做。
趁著丁元喜走向妻女,冷漠拉著梵軒到一旁等候;他倚著樹,悶不吭聲。梵軒看著他,幾次想開口問又都作罷;一直到丁元喜拉著妻女進屋去,才終於舉手推了推冷漠。
“喂!在想什麼?是不是在考慮怎麼帶她回冥界交差?”
“帶她走沒問題,我已經和她父親說好了。”冷漠回答。
“說好了?”梵軒頗訝異。“人家真的肯把女兒交給你帶走?”
“他說信任我。”
“那麼,你怎麼回答?她這一走,只怕是無法再回來了。”梵軒道。
冷漠沒有答話,他的神情不變,但梵軒知道他並非表面看來那般無動於衷。
“你知道嗎?梵軒,我一直都懷疑撒旦給我的資料是不是錯的。”在一陣沈默之後,冷漠再次開口,而這一開口就嚇呆了梵軒。
“懷疑?如果不是有某種程度的把握,王不會把資料給你,並命你出這趟任務。”
“資料有可能出錯,否則,我們又何必花時間確認目標無誤?”
“但方序來過了啊!王要他告訴你丁秋柔正是我們此次任務的目標,應該錯不了吧?”
“和她接觸了幾天,她的行徑舉止完全不像一個逃犯。你也看見過的,她可以毫無懼意地面對你我,你覺得那看起來像裝的嗎?”
“的確,要裝得不認識我們可不容易。”梵軒納悶地皺眉。“怎麼會這樣呢?難道真是撒旦王弄錯了?”
“不,王沒弄錯,錯的是我。”冷漠說,聲音寒冷而絕情。
梵軒聞言又蹙眉了,他被冷漠矛盾的言辭搞得莫名其妙。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他攤開雙手問。“剛剛還說懷疑,這會兒又說錯的是你……你做錯了什麼了?我怎麼不知道!”
冷漠冷冷地笑了。
“我錯了!錯在相信她那無辜的表情,她睜著雙大眼睛就教我忘了女人的詭計多端。”
“女人的詭計多端?”梵軒哈哈一笑。“少來了!你這對女人不屑一顧的傢伙,對她們又瞭解多少?”
“夠多了!”冷漠扯扯嘴角。“一輩子讓人背叛一次就該學乖了,而我,居然笨得差點再次上當。”
梵軒無可奈何地嘆息。
“算我笨,領悟力太差!不明白你說了這麼一大串究竟是什麼意思,能不能就請你直說,別讓我再傷腦筋了?”
“哦?你不懂嗎?”冷漠扯扯嘴角。“我的意思很簡單,正如撒旦王要方序告訴我的,丁秋柔就是我們這次任務的目標。”
梵軒眨眨眼。
“是嗎?怎麼這會兒你又這麼肯定了?”
“我認得她,她是我一個老朋友,很老的朋友了。”
“啊?”梵軒一臉懷疑。
“是真的,只是我一直沒想起來。”冷漠譏嘲地說,頭一抬,剛好看見丁秋柔臭著張臉,心不甘情不願地朝他們走過來,丁夫人則是一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