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森楞在原地半晌都沒緩過神來,顫抖的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底十分雀躍謝晨曦的離開。
哼,以為威脅就能夠讓他妥協了嗎!
不可能。
只是他還沒高興多久,一隻白乎乎的肉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衣服,一把將他拽了過去,“森哥,今天這個婚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
小的時候父母就跟我說過男女授受不親,如今我是森哥的人了,又不想森哥揹負一個耍流氓的名聲,所以這個婚必須結。”
劉景森瞪成了死魚眼,被謝晨曦的大力氣驚呆了。
女孩胖乎乎的,正一臉威嚴的看著他,沒了剛剛的嬌憨溫柔,反而像個戰鬥英雄。
他一時間竟絲毫沒覺得討厭,反而生出了幾分敬佩。
“劉同志,人家姑娘家清清白白的,不結還真說不過去,咱們村子裡的都是跟她一個地方來的知青。
這事傳出去了,她到時候怎麼嫁人?”路過的村民看到這個情況,雖然也覺得這樁婚事不合適,畢竟謝晨曦這樣的胖子她也瞧不上。
可這事不是這麼個道理,這年頭對女人的名聲還是很看重的。
“是啊,劉同志,你這樣不負責任,對你的名聲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又有村民開了口。
“你們說什麼呢,這事不能怪劉同志吧。”說話的是一個打扮不錯的女青年,長得也還算可以。
她早就對劉景森起了心思。
劉景森有工作,長得也好,妥妥的金龜婿,如今被個死肥婆截了去,林秀娟如何甘心。
她羞澀的將額前的碎髮撥到耳後,眼帶秋波的看向劉景森,“這位女同志摔倒是意外,劉同志好心幫她,她怎的還訛詐上了呢?”
劉景森被林秀娟的秋波嚇得渾身打了個哆嗦。
林母是村子裡妥妥的潑婦,誰家都佔不了她家的便宜,找這樣的人家的女兒,還不如找眼前這個胖子呢。
醜是醜了點,但好歹人家沒父母來攪合他們的生活。
謝晨曦淡淡的掃視了一眼林秀娟,默默記下了這個人,扛著行李,拽著劉景森的手沒松,拉著他直奔村外,“森哥,這裡的民政局在哪?”
見到徐玉梅和謝寒松之前,她必須和劉景森領證,這樣才能夠堵在這兩個人的嘴。
劉景森完全掙脫不掉謝晨曦的手,這個女人的手就跟鉗子一般,力氣還出奇的大,他下意識的配合謝晨曦的節奏,“沿著這條路走三公里就到了鎮子上。
那裡就有一個登記處。”
這樣一把好力氣,娶回去也不是不可以是吧!
可對上謝晨曦那張盤子臉,劉景森的理智再次回攏,“不是,我跟你去什麼登記處?”
可無論他怎麼掙扎,謝晨曦都沒鬆開她。
夾道歡迎的村民眼睜睜的看著劉景森被一個胖球給強行帶走了,還是被迫去結婚,一個個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如此霸道的結婚,還真是頭一次見。
“寒松,前面就是知青所,看樣子這批知青應該才到,咱們現在將小曦帶回去還來得急。”車子還沒停穩,徐玉梅便急不可耐的跳下了車。
她的五百塊,讓人眼饞的五百塊就在裡面,她今天必須將人帶回去。
瞧見妻子如此的著急,謝寒松心底染上一絲感動,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這老婆真是沒白娶。”
他連忙熄火停車,追著徐玉梅的腳步跑進知青所。
向陽村大隊長劉紅軍剛把新知青帶來知青點,他話還沒說兩句,便突然闖進來兩個人,他愣怔了一下,皺眉不悅的看向謝寒松夫妻,“你們是?”
謝寒松撥開亂糟糟的人群,徑直往屋內走,“謝晨曦,謝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