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
尤然見著,立即跑了過來,在他身邊蹲下,低頭關切地問道:“傷到哪裡了?”
沈淺一邊齜牙咧嘴,一邊卻逞強,“沒什麼,沒什麼,你趕緊去接電話。”
尤然不動,抬頭看向沈淺。沈淺本想報以安慰的笑,表現出自己一點事都沒有,但突然意識到尤然眼睛有疾,笑也是白笑,於是默不作聲隱忍地說,“真沒事,趕緊去接電話。”
那頭的電話還是不眠不休地響著。尤然咬咬牙,走了過去,語氣不是很好的道:“喂?你怎麼打電話來?是嗎?恭喜。”尤然在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隨即語氣柔了許多,“你的訊息真靈通。”尤然說到這,把目光轉向沈淺,那眼底流露出過多的溫存,“嗯?噗,你還是老樣子,不打聲招呼。好,我等你,拜拜。”他說完話,掛了電話,重新走到沈淺的面前,蹲下身子,直接把她打橫抱起。沈淺驚呼一下,“幹嘛?”
“不想幹,我只是把你送到床上而已。”
囧,尤先生又歪曲‘幹’的意思了。
沈淺只能瞪大眼睛看著尤然一步步地上樓,那眼波中雖沒任何情愫,但總帶著鮮有的光。沈淺想,眼睛看不見,還有這樣的穩性,實在是難得。
“尤先生,你住這裡多久了?”
尤然愣了一愣,原本聚光明朗的雙眸頓時暗了一暗,勉強一笑,“這是我出生的地方。”
沈淺瞪大眼,一臉驚奇,“哇,這房子看起來很現代,不像年代久遠啊?”
“翻修了一遍,不過佈局沒變而已。”
沈淺心頭的疑問更重了,眾所周知,尤司令現居的房子是曾經法國租借遺留下來的老房子,並且自從尤司令來到這座城就一直住那裡,為何這裡還有一所舊房?而且江夏小區是新開發的,怎麼還遺留這棟房子?滿腹的意外讓沈淺不得不仔細又仔細地盯著尤然看。反正他看不見,又不知道她一直在偷看他。
尤然卻撲哧笑了起來,“沈姑娘今年大概25歲吧。”
“額,是。”被尤然這麼突然一問,沈淺有些莫名其妙。
尤然又笑說,“我實際年齡是26歲,但是我戶口本的年齡是28歲。我小時候很笨,跟那些大齡孩子讀書,一直跟不上,後來,我終於如願以償的一直留級。”
“啊?”
“我那時只想跟一個女孩同班而已。”尤然忽而抿嘴苦笑,帶著小小的憂傷,“我那時太任性,把我媽媽傷了遍體鱗傷。”
此時,兩人已經到了門口,尤然忽而轉移話題,“把門開一下。”
沈淺照做了。門開啟以後,尤然便把沈淺送到床上,他則坐在床的另一頭關切問道:“你活動下腳踝,看看疼不疼。”
沈淺點點頭,這腳一動則牽全身,疼得她差點咬到舌頭。尤然見她如此表情,也不做聲,而是掏出電話,打給一個人,“你什麼時候到?還沒出門的話,你順便帶點跌打藥水,謝謝。還是要客氣的。”尤然輕笑,把電話掛了,沈淺很想問是誰,但總覺得這樣顯得她有點多管閒事,所以只好保持緘默,錘錘自己的大腿。
“咚咚!”門忽而有人敲了起來,不過聲音不大也斷斷續續。沈淺想,不會這麼快吧?隨叫隨到?尤然起身去開門,只見從尤然腳下竄出雜毛的頭,雜毛四腳踮著跑到沈淺的床下,抬著那雙很大的綠豆眼瞄著她。沈淺哭笑不得,摸了摸他的頭,順了順毛,“你女人腳受傷了。”
雜毛兩腿起立,耷在床上,往沈淺靠了靠。沈淺呵呵笑道:“我家雜毛還是知道關心我的。”
尤然看過去,哭笑不得。這時他電話又響起,他接過電話,“嗯,我下去接你。”他轉頭對沈淺說:“你先老實待著,我下去接個人,待會讓她來幫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