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在咖啡廳相見。
……程老師果然對自己的性格有很深的誤解。
用辦公室老師的話來說,就是心裡沒有點數。
程湛兮抬起一隻手,食指和中指按在桌面上,窸窸窣窣地「走」過去,一直碰到了鬱清棠的手腕,溫暖指腹搭上去,指尖勾在手腕內側,配合動作,放軟了聲音撒嬌道:「鬱姐姐」
鬱清棠背脊微僵。
程湛兮繼續軟語央求道:「把房子租給我好不好?」
指腹在鬱清棠手腕最細嫩柔滑的那塊面板反覆挨蹭。
鬱清棠所有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她貼著自己手腕的地方,明明只是一根手指,卻蔓延開細密的癢,細腳伶仃的蟲蟻噬咬攀爬,順著經絡流向四肢百骸,連綿不絕。
鬱清棠僵在那裡。
既想擺脫這癢,又如同飲鴆止渴的旅人,渴望她更多。
服務員端著兩杯咖啡上來,許是瞧見此處氛圍異常曖昧,不打擾地放下便悄聲離開。
「喝咖啡吧。」鬱清棠將自己的手腕抽出來,若無其事地收到桌子底下,溫度殘留,微微的暖燙。
程湛兮端起來喝了一口,抬起頭的時候唇邊沾了一圈奶泡。
她舌尖捲了卷,自然舔去。
對面坐著的鬱清棠目睹這一幕,不自在地垂了垂眼,又情不自禁地視線抬起,輕輕掃過她飽滿翕張的紅唇,抿過咖啡,所以有些濕潤,看起來很軟,很……
鬱清棠用勺子攪拌杯子裡的咖啡,瓷勺撞擊杯底的聲音中斷了脫離軌道的遐思。
程湛兮想故技重施,結果鬱清棠的手藏得嚴嚴實實,只好切換策略,老實道:「鬱老師。」
鬱清棠低著眉眼:「嗯。」
程湛兮:「可不可以把房子租給我?」
鬱清棠:「……」
她單刀直入,鬱清棠反而不知道要怎麼回。
她現在的感覺很矛盾,憑藉畫家程默的濾鏡,按理來說她不該拒絕,但是自從程湛兮來到學校,似乎很多事情都在悄無聲息地改變,她正在滲入她的生活。在學校也就罷了,成為鄰居還要朝夕相對,她不知道將來會不會發生更多她不願意見到的事。
鬱清棠沉吟片刻,說:「我需要考慮一下。」
程湛兮內心有點受傷,仍笑著道:「好吧,我等你的答覆。」
鬱清棠嗯聲,看著程湛兮稍顯勉強的笑意,抿了抿唇。
氣氛有些低迷。
程湛兮察覺到,挑起新的話題,一邊用勺子把杯子裡的牛奶和咖啡攪勻,一邊笑問道:「鬱老師提的那些要求裡,女性和單身我都能理解,為什麼離異的也不行?」
鬱清棠淡道:「離異的可能會有孩子,很吵,還會有前夫,最近很多殺妻案。」
程湛兮笑起來:「原來是這樣。」
不是所有離異的前夫都會有這個問題,就像學歷定在碩士及以上並不能排除所有人渣一樣,只是為了篩掉大部分不安全隱患。至於其他的「有正當職業,作息規律,無不良嗜好,不養寵物,性格安靜」等等,是她針對身邊環境的要求。
程湛兮說:「那你的要求裡還有個漏洞,應該是女性、單身、未婚、無孩,有的是單身母親。」
「見面了我會問的。」頓了頓,鬱清棠說,「你是第一個租這套房子的,以後我會記得加上去,多謝程老師提醒。」
程湛兮揚了揚眉:「我是第一個?」
鬱清棠:「嗯。」
如果程湛兮不是她認識的人,憑鬱清棠對她的第一印象,肯定會把房子租給她。外貌出眾,氣質和談吐都是一等一的,完美的房客。
程湛兮在暗暗為第一個欣喜,冷不丁聽到對面的鬱清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