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老師是為了你,搬到你家對面是為了你,留在泗城為了你,回來還是為了你。」程湛兮的表白一句比一句熾熱,一句比一句直接,她把鬱清棠的手翻過來和她十指相扣,平緩而溫和地道,「這樣,還不能證明我喜歡你嗎?」
鬱清棠兩耳嗡嗡,大腦一片空白。
「可是……」
「可是什麼?」
鬱清棠現在的腦子已經停止了思考,「可是」了半天根本給不出下文,表情懵懵的。
程湛兮眸色一深,控制不住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和她接吻,鬱清棠糊裡糊塗的情況下比她之前乖巧時更軟,還會本能地偶爾生澀回應她一下。
程湛兮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圈住她的腰,仰起頭更深地吻她。
鬱清棠暈暈乎乎地被輕薄了十幾分鐘,才遲鈍地想起來她們倆剛才說到了哪裡。
她推開程湛兮的肩膀,在唇分的間隙裡喘著氣問她:「你喜歡我什麼?」
程湛兮和她額頭相抵,也在急促地喘氣:「我剛剛不是回答過了嗎?」
「你說你對我……一見鍾情。」鬱清棠說到後四個字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臉頰也泛起可疑的紅暈,低聲問,「那個時候你喜歡我什麼?」
「唔,一種奇妙的感覺。」
很多人都說一見鍾情是見色起意,程湛兮不否認有美貌方面的原因,但對她來說絕不是主要原因。她走過那麼多地方,見過那麼多人,鬱清棠不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再說她自己長得就好看,喜歡顏值高的天天照鏡子就行了,用不著大費周章地追別人。
「什麼感覺?」
程湛兮想了想,說:「當時就有個聲音在心裡告訴我:這個人以後會是你女朋友。」
鬱清棠笑起來,下一秒她便收了回去,繃直了唇角。
程湛兮肯定是在騙她,她之前還說見面三次以後才決定追自己,油嘴滑舌。
但鬱清棠聽著她的甜言蜜語,腦子又開始暈了,理智遲遲無法上線。
程湛兮隨之湊上來的吻把她弄得更暈。
程湛兮怎麼那麼喜歡吻她?
在徹底失去神智前,鬱清棠這麼想道。
程湛兮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怎麼吻也吻不夠,她深深地迷戀鬱清棠的反應和聲音,恨不得讓她化成一攤水,融在自己懷裡。
後來鬱清棠真的化成了一攤水,四肢無力,軟倒在她懷裡,小聲低泣求饒:「不要了……」
程湛兮給她倒了杯水,放到她手裡,把沙發上的薄毯展開,包在她身上。
她自己則坐到另一張沙發上,免得她再次狼性大發。
程湛兮清了清嗓子,用冰涼的手背給自己的臉頰降溫,別看她一直在主導,心臟也跳得厲害,臉頰和耳根通紅,現在脖子裡還都是熱氣。
手背一會兒就被臉捂熱了,程湛兮乾脆去冰箱裡拿了個冰袋。
鬱清棠兩隻手捧著水杯,一邊喝水一邊轉動烏黑的眼珠,看著她在客廳走來走去。
程湛兮望著她笑,明亮燦爛。
鬱清棠垂下了眼簾,耳朵更燙了。
事情總是和她想的不一樣。
鬱清棠喝完了一杯水,被吻得七葷八素的腦子總算開始初步恢復,但她想得很慢,反應也很慢,表現在外部就是坐在沙發上發呆。
程湛兮去插茶几剩餘的花,不打擾她慢慢想事情。
她把幾個花瓶都擺弄好了,留出兩個最好看的,讓鬱清棠今晚帶回對面。
雖然她很想留鬱清棠下來過夜,但顯然是不大可能的事。來日方長,她以後去鬱清棠家過夜也未嘗不可。
鬱清棠把空水杯放到了茶几上。
杯底接觸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