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電影帶少量驚悚元素,程湛兮怕鬼,但是隻要電影裡不出現真的鬼,只是驚悚恐怖,她無所畏懼。鬱清棠不行,她受不了緊張的音效,未知的恐懼,越靠越近到後來直接坐在了程湛兮懷裡,讓她抱著自己看電影,反正她們買的最後一排沙發情侶座。
至於鬱清棠的害怕有幾分真,幾分是撒嬌,程湛兮沒有戳破,安心享受溫香軟玉,時不時親親她柔滑的臉頰和小巧的耳垂。
電影散場,鬱清棠把插了吸管的可樂送到程湛兮唇邊,程湛兮喝了最後一口可樂,鬱清棠丟進阿姨的垃圾桶裡,說了聲謝謝。
阿姨瞧著她愣了愣,繼續清掃保潔。
商場離家不遠,兩人沒開車來,乘電梯下樓。
剛走進去,電梯裡的低頭族一個接一個地抬起了頭,先看鬱清棠,再看程湛兮。
程湛兮走到靠裡的角落,把鬱清棠那張引人注目的臉按在自己頸窩裡。
鬱清棠微微仰起一點頭,對著她的耳根輕輕吹氣。
程湛兮笑,小聲道:「別鬧。」
鬱清棠繼續吹。
程湛兮把她的腦袋按回去,低頭在她耳邊警告道:「明天想不想起床了?」
鬱清棠眨眨眼,偎在她頸項,尾音輕軟地上揚:「不想啊。」
過了一個無比荒唐放誕的週末。
這周鬱清棠不能再陪程湛兮放縱,她要回老城區,而程湛兮需要在家潛心畫畫。但週五放學以後,程湛兮還是開車送鬱清棠回梨蒲區,不能再讓女朋友搭公交。下車前自然又是一番忘我纏綿,鬱清棠唇瓣似被咬破,紅艷欲滴,推門下了車。
剛走進院子裡,方文姣站在庭院中央,不知道靜靜地看了多久。
鬱清棠喊了聲「外婆」,臉頰的溫度漸漸降了下來。
四月天,院子裡的紅花開得艷艷,卻比不上剛進門的年輕女人嬌美動人。
方文姣從院門看見白色奧迪開走的車身,問道:「有人送你回來嗎?」
鬱清棠「嗯」聲,說:「是程老師。」
方文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進來吃飯吧。」
鬱清棠說:「好的。」
她回頭看了眼敞開的院門,那輛奧迪緩緩地倒了回來,鬱清棠睜大眼睛。
程湛兮降下車窗,在裡面朝她揮了揮手。
鬱清棠眉開眼笑。
方文姣在裡面催:「默默。」
鬱清棠用手機給程湛兮發了條訊息,小跑進去了。
程湛兮之所以沒留在方文姣這吃晚飯,是因為想找個正式的時間登門拜訪。她和鬱清棠已經是正式交往的關係了,對方是鬱清棠重要的長輩,她兩手空空,乍然登門,太過失禮了。如果她要和鬱清棠結婚的話,或許要和她的人渣爹打交道,程湛兮還沒有正面問過鬱清棠的想法,不知道她的態度。如果她認為不見也行,那程湛兮就不見他。
反正結婚是她們兩個人的事。
程湛兮驅車離開梨蒲區。
週六晚上,程湛兮從畫室出來和鬱清棠打影片電話。
鬱清棠把新買的平板支在書桌上,聊得過於投入,沒有注意樓梯傳來的腳步聲。
方文姣站在鬱清棠房門口,神情複雜,手抬起又落下。
她嘆了口氣,回到一樓臥室,睡在床裡側淺眠的外公被吵醒,艱難地翻過身,問道:「你怎麼了?」
方文姣說:「默默談戀愛了。」
外公說:「她都這麼大了,談戀愛不是挺好的嗎,難不成要當老姑娘?你唉聲嘆氣什麼?」
方文姣說:「她還有婚約呢。」
外公道:「哦哦。」
這個婚約從去年定下來到今天,鬱清棠從來不主動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