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呢?我什麼時候吃她豆腐了?她這……”一著急差點嗆了口海水,咳了半天才緩過神來。
安琪趕緊游到他身邊單手扶住了他,笑道:“方姐姐跟我說,她和王彥姐姐都把你當成了弟弟,讓我別多想,而且她倆也會替我監督著你不讓你在外邊兒水性揚花的。”見陸小展瞪大了眼睛要反駁,又笑道,“別說話了,反正你再怎麼花心也只能和我……結婚。”說著小臉一紅,放開了陸小展自顧自往前游去。
陸小展一愣,隨即咧嘴笑著追了上去:“老婆你對我太好了,放心吧,我保證不花心……呃不太花心。”
……
紅皮島的海灘上並沒有鋪細沙,只是在東面築起了一個碼頭,其他三面依然是礁石與灘塗,島中央有一片黑牆灰瓦的廠房,四周一圈灰色的圍牆,僅在朝碼頭處開了個門,如果不是身在島上的話從遠處幾乎看不見這片廠房。陸小展拉著安琪從那碼頭旁邊的陰暗處悄悄地上了岸,剛要和安琪關照一聲然後自己獨自上島,忽然聽到隱約的馬達聲,遠處影影綽綽駛來數條小船,趕緊一拉安琪隱在一塊巨大的礁石背後,探出半個腦袋看去。
碼頭上一個蹲坐著抽菸的工人見有船來,從身邊掏出個手電筒遠遠一照,領頭那艘船上忽然也閃起了手電的光,三長一短。抽菸的工人將菸頭一扔,拿起對講機叫了聲:“貨來了,開工。”廠房大門忽然敞開,陸陸續續跑出了十餘名工人,穿著和半月島上碰見那幾人一樣的白色制服,三三兩兩站成一堆等著那些船靠岸。陸小展一愣,暗自嘀咕:“大晚上的卸貨?”
沒多久那些小船駛近,熄了火一字排開泊在碼頭旁,船上各自走出一人,擱上跳板,碼頭上的工人呼啦一聲兩人成組紛紛上船搬出一箱一箱的貨物運進廠房。
這時從廠房內走出一個年輕人,倒是沒穿白色制服,簡單的短袖襯衫加西褲,夾著個小皮包,走到碼頭上。從打頭那艘船上也走下一人,叼著支菸,走到年輕人面前笑著打了個招呼:“東哥!”
年輕人淡淡地點了點頭:“辛苦了。”
船上那人笑道:“不辛苦不辛苦,還得多謝東哥給我這個機會賺錢呢。”
沒過多久,小船上的貨物被搬卸一空,紛紛駛離了紅皮島,工人們也再次回到了廠房內。那年輕人獨自站在碼頭上,點了支菸吸了一口,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碼。電話一接通,年輕人的神態立刻變的十分恭敬,低聲道:“老闆,我是小東,這次的貨已經到了……量不小,大半個月後就是中秋節,是不是安排下去出貨?……是,我明白了。”掛了電話,猛吸了兩口煙跳上碼頭上泊著一艘快艇遠遠離去。
陸小展皺著眉對安琪道:“老婆,我總覺得這兒不太對勁,你在這裡等著,我溜進去看看。”
安琪點點頭:“小心些。”握著陸小展的手輕輕一捏後放開。
碼頭上自那些船離開後又恢復了一片漆黑,只有圍牆內隱隱透出些燈光,陸小展謹慎地看了下四周,佝著腰光著腳快步走到圍牆邊。
那扇唯一的門邊有一個四面通透的警衛室,一個穿著白色制服的工人正無聊地坐在裡面擺弄著手機,要想從他面前溜進廠區有些不太可能。所幸圍牆並不太高,陸小展繞到警衛室背後的那處角落,助跑幾步後猛地一跳,手臂一長搭住圍牆上端輕巧地翻身而過,悄無聲息地落在地面。
這家所謂的藥廠似乎對這堵圍牆很有信心,整座廠房只有門前有一個監控攝像頭,倒是給陸小展省去了躲避的麻煩。陸小展繞過廠房大門,找了處視窗,側耳聽了聽,探頭往窗內看去,不禁一愣。整座廠房內並沒有一件裝置,寬敞的地面上擺放著一堆堆的紙箱,從表面看去並沒有任何文字說明。陸小展靈機一動,沿著廠房外牆走到一處堆滿紙箱的牆角,微閉雙眼散出腦電波往牆內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