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哪個比你小二爺做生意強些?你就是要做這行的料。”
每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但是,每個人也都明白了過來。
險兒說的是對的。
事到如今,我回想起來。
我們能夠從為老闆打工,在刀口上賺幾個血汗錢的流子變成市井傳說中我市最大的黑社會。
我想,就是從那天,險兒的口中說出這些話的一刻開始。
那天,他為我們定了型,我也為自己定了型。
一個心中早就明白,卻一直不曾、不忍、也不敢觸碰的型。
那天,我們一致決定不參合到三哥與老鼠之爭。雖然沒有感情,但是這最符合我們和跟著我們吃飯的那一大幫人的根本利益。
這個社會,如果沒有了利益,又哪裡來的感情。
搬坨子的事,最終決定交給了險兒。
我無法分身,這樣重要的事情,沒有了小二爺的聰明,也就只有險兒的果敢能夠擔當了。
對了,險兒還告訴我們。
他有一個朋友因為身份問題,不能和他一樣的坐飛機,只能坐火車,換汽車,長途輾轉,從內蒙到我市。
這個人將會在第二天的晚上到達。
險兒說這個人是他在外面唯一生死相依的兄弟,希望我們兄弟能夠一起去接一下。
我答應了他。
當時,我沒有想到的是。
這個男人會在之後極短的日子中就讓險兒成為了一個名動江湖的傳奇。
屬於開著黑色奧迪的年輕男人與他的彪悍小弟的傳奇。
第356節
日期:2010…01…07 10:33:15
六
險兒在初到呼和浩特的那段時間,曾經住過一個叫做紅旗街的地方。
據說那個地方居住人員極為複雜,治安情況也非常混亂。尤其是妓女和小偷,險兒說估計比正常人還多。
當時,險兒租住的一間民房。和其他雜七雜八的房間擠在一起,通道七彎八拐,剛來的時候,他自己有時候都得找半天才能回家。
可就是在這樣隱蔽難尋的地方,他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入室盜竊。
某一天,他出門辦事,大概下午四五點的時候回家。
蛛網般的小巷,狹長黑暗的走廊,緊閉的房門,一切如常。險兒吹著口哨掏出鑰匙,開啟了門。
他沒有進去,而是一動不動站在了門邊。
因為,房裡居然有一個人,手上拿著幾疊百元的現金站在房間正中央,臉上還有些不知是驚是喜的看著他傻笑。
第一個反應,險兒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可是仔細一瞧,床是他的床,電視是他的電視,燒水的壺是他的壺,就連那個人手裡拿的幾疊錢也好像是他前幾天放在抽屜裡面的。
於是,他明白了過來。
遭了賊!他楊某人居然遭了賊!
他緩緩走進了房門,沒有說話,甚至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一點變化,只是反手關上了房門,然後站在門邊,看著對面的人。
沒想到,對面那哥們也是個極品。險兒開始站在門外,他就沒有動;險兒進來關了門,他居然還是沒有動,依然站在原地王八看綠豆一樣,四目相望。
險兒總於忍不住了,張嘴說了一句話:
“呵呵,你還真的是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也不動啊。”
這個哥們相當牛逼,根本就不回答。“切”嘴裡發出了一句極為輕蔑的冷笑之後,抽出一把匕首,抬腳就要往外面走。
腳步剛一動,那人就像被點了穴道一樣,立馬停了下來。
因為,“切”,險兒嘴裡發出一句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