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自然問不出來,雖然第二起案件有目擊證人,而第一起案件也可以透過牆上的噴濺血跡來推算嫌疑人的身高。
切切實實一樣的結果,但還是太普遍了。
一擊不中,陸亦然也自然不會沮喪,畢竟他最擅長的就是說話,尤其是拉家常,先閒聊了幾句確認兩家醫院因為醫科大學的關係常有交流以後,又隨口問了句,「那寧醫生你有參加過活動嗎?」
「沒有,我自從參加工作就一直都在市醫院,沒有去二院或者其他的醫院交流、進修過。」
「所以我也不認識被害的醫生。」
顯然,寧灼知道他拐彎抹角的用意所在,直接說了。
「那你們醫生是都很討厭長指甲嗎?我身邊有一個朋友就是這樣的。」
「對,主要是影響一些比較細緻的操作,其次就是容易滋生病菌,太不衛生了。」
「聽說每天下班之前都會忍不住給手機消毒,然後開會的時候被吐槽衛生棉球被浪費得太多了。」
「有時候會這樣。」
「那味道一定有點重吧,尤其是出來以後被風一吹,感覺四處都是消毒液的味道。」
「還好,已經習慣了。」
「那會隨身攜帶嗎?」
「會,一般就裝在噴霧的小瓶裡。」
「用公共衛生間的時候,會在門把手和水龍頭上都噴一噴對吧,結合寧醫生你的性格,應該很討厭人多且嘈雜的地方吧,比如酒吧,待一會兒味道也很沖。」
「從來不去。」
「其他的娛樂場所呢?」
「也很少去。」
「鬼屋有去玩過嗎?其實挺刺激好玩兒的。」
「沒去過,深究的話,覺得是迷信的一種,醫生都比較在意這個吧。」
一溜問下來,沒有卡頓,也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
該試探的也都試探過了,顯然,單憑最後的一句,也能猜到他不會和硃砂筆有什麼直接的聯絡。
話說這嫌疑人也確實太矛盾了些,目的是去扮鬼殺人找刺激,帶著驅邪的東西又是什麼意思?雖然有組織力的罪犯經常滿腦子都是幻想或各式的儀式,但都有一套自己認可的理論,絕對不會自相矛盾。
但再看一眼手邊錄影的截圖照片,陸亦然還是有些心裡打鼓,對方越平靜,他就越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尤其是面對質疑,他總是能圓得很合理,即便有些和他們所掌握的事實是相衝的。
季和卻是直接了很多,先拿起照片讓他看了幾秒,又問,「那你17號晚上去哪裡了?」
「據悉那天晚上你不需要值夜班,下午六點,就直接下班回家了。」
鬼屋裡的監控截圖大多黑乎乎的,而那家酒吧的大門照片實則也沒有清晰多少。
不知情的人拿去看,只會多看幾眼,然後反問為什麼。
陸亦然已經準備好了回復的說辭,但寧灼卻是掃了一眼就放在一邊,上半身往後移動稍許,才又看向他們這邊。
「我下班了一般都會回家,那天也沒有例外。」
「晚飯我叫了外賣,下樓去取的時候好像還差點和路過的小電動車撞到,好在沒有。」
「之後我吃了飯,和平常一樣準備看會兒書就睡覺,後來應該是睡著了,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事發幾天,確實不太能記得住細節,多半隻是差點被撞到,才能大致有些印象。
但似乎也有故意提出細節的嫌疑。
「那你和車主當時有過交涉嗎?具體時間在幾點?」
「沒有交涉,確認我沒事,他當時就離開了。具體幾點不清楚,應該在七點半以後。」
「吃完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