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乾淨。」
「看出血量,應該是動脈受損所致,位置也應該是在這裡。」接過表格,季和又指了指右側的牆壁,「但這裡並沒有噴濺性的血跡,只留下了倒地以後、在相對靜止的狀態下留下的血泊。」
「顯然噴濺性的血跡在事後被人為地擦掉了。」
「他帶走了遺體、擦掉了噴濺出來的血跡、包括兇器、指紋和腳印,都一併抹去了。」
「而且店裡本來有十幾隻貓,現在卻都不見了,它們遺留下來的痕跡也很少。」
「貓毛也很少嗎?」
只要養過貓的人都知道,大部分的貓咪都是掉毛怪,就連是季和這樣特殊的存在都不能例外。而且這店裡的貓咪們不僅僅是數量可觀,其中有一半多都是長毛品種。估計有鼻炎或者其他類似病症的人只要進來,分分鐘就會因為窒息而被送醫。
除去這些本身的痕跡,店裡這麼大的動靜,勢必會驚醒本就對聲音敏感的貓咪們。其他的貓是被籠養的,就算發現了也心有餘而力不足。但小黑卻一直都是散養,且受著特殊的待遇,目睹意外,不可能無動於衷。
陸亦然朝著角落裡的貓爬架看了一眼,那裡是小黑最喜歡的位置,和這灘血跡,也不過只有三米左右的距離。
「如果被它發現的話,應該會和兇手進行搏鬥,對方身上也會有它留下來的痕跡。」
這種非常時刻,季和也不至於故意傲嬌,只是就事論事。
雖然很多人都會認為貓是奸臣,但事實證明貓咪們只是缺乏服從性,並不是對長久日夜相處的鏟屎官沒有感情或忠誠。何況它本來就是店主親自救回來的,又細心照顧、餵養了這麼長的時間,還奉上了更多的寵愛。他們的關係有在一天天變好,這是大家都目睹的事。
「所以只能是有人放走了貓,然後又打掃了現場。」
畢竟能夠自由活動的只有小黑,其他的貓卻是一概籠養,根本沒有跑出去的可能。
「但……這灘血跡呢?」
兇手把現場的痕跡都清除了,唯獨留下這麼明顯的血泊實在矛盾。正常情況來講,他應該全部處理完,再掛上暫時歇業的牌子,這樣才能拖上更長的時間,不至於現在就東窗事發。更和他清理現場的初衷相違背。
「他能處理了其他痕跡,也能放走這些貓,應該不會是時間上的問題。」
說出猜測,陸亦然就更矛盾了,見程歡和季和都在各自慢慢地收集各類樣本和資訊,也不好再去打擾,倒是有其他同事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個u盤,卻是一臉的沮喪,「攝像頭壞了,什麼也沒有拍到。」
「也不知道哪裡壞了,總之黑乎乎的一片。」
畢竟可能是命案,總不可能真是巧合,兇手多半是有備而來。陸亦然猜到了,當下也不好說什麼,只示意再看看附近其他的住戶或店鋪。
「都沒有,可能拍到的幾家都去找過了。」出去走訪的同事正好回來,聞言也直接圍了過來,「我這邊也是,反正挺黑的,什麼也沒有拍到。」
「附近幾家都壞了?」
「那這人應該事先踩過點了。」
「對這邊也挺熟悉的。」
「細思極恐。」
「也說不準就是熟人,不知道這店主姑娘是不是和誰結怨了。」
眾人頓時就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末了,只有一個人提了反對意見,陸亦然一抬頭,見是派出所的一個民警小哥。
很快,他就主動接了下去,「這種破壞攝像頭的方式一般在小偷裡面很流行,通常是用一種燈一照,攝像頭就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而且右側那個窗有翹痕,他應該是從那裡進來的。」說著,民警小哥還特意指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