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以試試這邊的果酒,有幾種都很甜的。」解釋的話完了,姑娘卻像是毫不在意,倒是真的去看照片了。
雖然來這邊可以放鬆,但太過吵鬧,說白了還是娛樂的性質更重一些。
寧灼平時連同事聚會都懶得參加,雖然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會來這裡,但機率實在太小了。更何況燈光昏暗,那位女醫生就此看錯,也不是沒有可能。
對於這次辨認,陸亦然也沒抱多大的希望,酒是不敢喝了,只順勢往對面看了一眼。
只一眼,正好掃到季和手上。
他正輕攥著杯子,琥珀色的晶瑩液體襯得這隻手愈發白皙,而曾經因為受傷留下的線條卻因為變形,折成了蜿蜒的痕跡。
有點好看吶。
尤其它的主人是禁慾系的季和。
下意識地,陸亦然不禁又多看了一眼,不經意抬頭,恰好對上對方輕皺的眉頭。
一縮脖子,還沒來得及道歉,倒是胳膊被姑娘輕點了一下,「我想起來,好像還真有些印象。」
「但怎麼說呢?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用來辨認的照片都是寧灼很日常打扮的生活照,因為前面的幾次問詢而留下來的。
小姐姐點點這張又推推那張,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我敢肯定,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有些印象,但不是同一個人?」
陸亦然很敏銳地抓到了重點。
「對,他應該先後來過兩三次的樣子,但具體什麼時間我也忘了。」
「之所以說有印象,只是因為眼睛有點像。而且那人穿衣風格也十分嘻哈,也不喝酒,就在舞池裡蹦得很歡。」
「好像還戴著口罩,也是挺逗的。」
說到這裡,小姐姐彷彿把自己給逗樂了,「但照片上的這位一看就是正經人。」
「就和這位先生一樣。」
後面兩句,聲音裡都有收不住的笑意,偏偏還帶著俏皮的眨眼。
季和似乎不知道被挪噎了,只是很快把照片收起來,簡單打過招呼,很快轉到了酒保旁邊。
然而和剛才的那位相比,這位小哥就顯得無趣了很多,只說每天來往的客人都實在太多,自己又是新來做兼職的,自然毫無印象。
總之線索算是斷了。
何況本來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看法過來的。
但一出門,等著代駕過來的間隙,陸亦然還是順口問了句想法。
「很吵。」?
「什麼很吵。」
酒吧雖然吵鬧,但厚重的大門似乎能隔絕整個世界。
此時伴著外面暗色的燈火,卻已是一片的萬籟俱寂,只有間或有車子或行人經過,才會有些微末的響動。
「很吵。」
季大隊長卻是在固執的強調,根本沒有回答或討論案情的意思,原地頓了一下,又徑直走到停車點,眼看著就要開車門了。
這是要開車?
陸亦然眼睜睜看著人走過去,著實有一瞬間的懵逼,幾秒後反應過來,才立刻也跟著跑過去了,「稍等一會兒就好,我叫了代駕的。」
「沒事,我沒醉。」季和卻堅持要開車門。
因為靠得極近,又被夜風一吹,本來還不明顯的酒氣就更重了。
哦,原來是醉了。
雖然自己不會喝,但看樣子季和也沒喝多少,是因為酒精度過高的緣故嗎?
那這後勁兒還是很快很足的。
「醉了的人都會這樣說。」
懵逼的感覺過去,陸亦然本來也就是這麼隨口一說。
話音剛落,卻等來更重的一聲,「我沒醉,現在一起回家吧。」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