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點摸不著頭緒。
若無其事地拋起花生,然後張口接住,她顯得愜意無比。
巨漢驚疑不定地瞪著馬車旁那位清秀的少女,覺得一股涼意自腳底升起,聲音顫抖道:“你……你……”
沈七巧俏皮地眨眨眼,笑道:“我很聽話啊,大哥叫我讓位,我不就讓了,大哥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清脆的馬蹄聲在寂靜的午後顯得格外清晰,沈七巧轉頭望去,面露喜色。
一身補丁的乞丐飛身下馬,穩穩地落在馬車旁,關心地問道:“怎麼不去裡面坐?”
“外面視野開闊嘛。”
“那就上路吧。”他伸手牽起老馬的韁繩。
“好啊,可是這匹馬怎麼辦?”她歪頭看著那匹棗花馬,那馬也回瞪著她。
“會有人來找它的,我們走吧。”
“哦,等我把茶杯還了。”她將手中的茶杯送回給店家,高高興興地跳上馬車,“可以走了。”
等到離茶棚越來越遠,沈七巧擠坐到丰神玉旁邊。“表哥,你的事情處理完了嗎?”
“嗯。”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
“唐放中毒了。”
“唐放是誰?”
“四川唐門的老二。”
“唐門用毒不是天下聞名嗎?怎麼還會中毒?”她好奇死了,這種事情聽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唐門中人下的手。”丰神玉的眉頭微微皺起,旁人的門戶之爭,外人是不太好插手的。
“這樣說倒還解釋得通。”
“剛才在茶棚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啊。”
“那位巨漢怎麼會渾身血道子?而且看著你的眼神充滿了驚懼?”他一點兒都不相信七巧的說辭,她絕對是那種拿刀捅你,還能一臉無辜地看著你問誰是兇手的人。
“天譴吧。”七巧思索著適當的用詞,“他欺侮我一個弱女子,把我從茶棚趕出去,老天看不過去,所以就懲罰他一下嘍。”
“狡辯。”他張口笑罵,心頭一顆倒也放下了大石,至少他不在的時候,她也有自保的能力,雖然他不知道她是怎麼辦到的。
“我們要去神劍山莊嗎?”她拿起食物邊吃邊問。
丰神玉神色怪異地看了她一眼。“去。”
“你去打擂臺賽?”她追問。
“你希望我打嗎?”他目光專注地盯著她的臉。
沈七巧偏偏頭,狀似思考了一下,然後開口說:“我當然是希望嘍!畢竟這樣才有熱鬧可看。剛才在茶棚聽路人們講,蕭家姐妹花似乎都很中意你,所以揣測她們會不會在自己爺爺的壽宴上大打出手?”
他無言地仰天長嘆。七巧這種好事的性格到底是像誰?明明沈叔夫婦都是善良可親的人,怎麼七巧偏生就一副惟恐天下不亂的性子?
“你少惹些事吧。”最後他只能這樣說。
她受教地點頭。“我知道,我儘量以不危害到自己的生命安全為前提。”
丰神玉無力地垂首,她為什麼偏偏是自己的未婚妻呢,想不理她都不行。
“表哥、表哥,吃雞。”看著七巧如花的笑臉,他只能回以微笑,不管如何,這個責任是他自己認的,就得負責到底。
乞丐與少女,而且狀極親密,這無論如何都是件讓人側目的事情,儘管當事人滿不在乎地招搖過市。
馬車進了城在一間酒樓前停下,一位翩翩書生攔下了馬車,他的頭髮黑亮猶如擦了桂花油的千金貴婦的長髮一般,面板白皙一如嬰兒,俊美出眾的五官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雙分外多情的眼睛,彷佛他多看誰一眼,那人就會情不自禁地陷入陶醉而不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