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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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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棠噗哧一笑,“你倒是真把北京餐飲娛樂業摸得門兒清。”

百歲不服道:“真新鮮,別的行業我也熟啊。其實我們家是地地道道北京人。”

葛棠斜眼。

百歲一臉倨傲,“你別不信,有一回給大亮灌多了,他親口跟我白唬的。說我太爺爺那輩兒,住的是城根兒裡,小時候都拿大人脖子上戴的朝珠當彈球玩。還嫌有眼兒不好玩,跟旁的小孩子換了才樂呵。”

他煞有其事地說,葛棠也就那麼一聽,門鎖一抬下了車。

這家得葛棠力讚的店子外型破舊,年久失修的老平房,店門前幾座遮陽傘,傘下皆是小座。桌面餐食簡單,碩大的方型烤盤佔據大半餐檯,各種口味加工的魚肉撲泛辛辣香氣。

燒炭乍嗅刺鼻,葛棠下車來咳了幾聲,被百歲拖著手帶進室內。

正是不冷不熱的夏末,室內開了空調密封,雖沒幾桌客人,油煙味反倒更重。難怪大多數人寧可挨蚊子咬也露天用餐。

葛棠揮著巴掌在鼻子前扇扇,留戀室外散座。

百歲皺眉,二話沒說又拉她轉了出來,在僅剩的一張空桌前坐下。點了魚和配菜,拿著塑封的選單扇風,間或瞄向餐廳門口,眼神依然賊溜。

葛棠嘟囔:“病了吧。”

百歲本就淡淡瞥她一眼,忽爾眉毛一挑,傾身過去,捏著她下巴問:“說誰病了!”

葛棠張嘴不等發出聲音,被他壓下來狠狠吻了一下。

他們在人前甚少有親密舉動,就連拉手,也只是人多怕被衝散,或者路面不平,他會照顧她高跟鞋不好走。

葛棠看他就眼風不對,眸光閃閃爍爍的,遂眯起眼猜疑。

百歲抵著她前額,笑著伸出食指,悄悄替葛棠指了個方向。

這時天早黑了,半弦月當空,店外的座位雖有光照,但比起餐館內明亮的日光燈,還是黯了許多。室內看室外的人不清楚,坐在外面看屋內,則相當清晰。

葛棠一眼認出唐宣的剪影。

他坐在視窗不遠的位置——上次他帶她來時,坐的就是那張二人小桌。唐宣與服務員說完話,扭臉轉向窗外,他頭頂斜上方有一部壁掛空調,強力冷風吹得他髮絲瑟瑟輕顫。

葛棠低頭抓過選單,簡單到只有一頁紙的選單,她從上到下看了一分多鐘。

百歲沒吃飯先抽了根牙籤出來,叨在嘴裡問道:“你是不是同情他?”

葛棠瞪他。

百歲目不斜視,只用下巴輕微一點,“我進去打招呼啦?”

葛棠在他腳上狠踩,“你別侮辱人行嗎?”

百歲嘆口氣,“你才是在侮辱他。”

葛棠兩肩耷拉下來。

百歲將那張選單從她手中抽出,“不喜歡他,就乾乾脆脆的告訴人家,像對孟兆凱那麼坦然,那他就是死了也沒遺憾。”

葛棠承認他是話糙理不糙,可這種說法的確讓人無法怡然接受,“人活好好的憑什麼去死?”

百歲以小指摳摳眼角,難看地撇唇說道:“活好好就死了的還少啊?”語氣間又帶了流氓氣,“北京風大,讓風捲跑了也很正常。”

葛棠對他這副腔調沒免疫力,也知道自己這癖好極不正常。

百歲渾然不覺自己正成為他人萌點,單為被人盯梢的事兒心裡不痛快,“咱得哄到幾點啊?我讓人這麼瞅著可吃不下去飯。”

葛棠暗喜,“那你正好別吃。不就二斤八兩的魚嗎,我包圓了。”

百歲捏著牙籤充當佩劍,在她眼前比比劃劃。

葛棠緊張地躲閃著,討饒道:“別鬧,讓你咬過的,扎不死也毒死了。”

百歲脫口低罵,“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