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沒事,你又不是跑去北京。”安如還不忘挖苦她,視線一轉,看到她手腕上的玉鐲,捉起來細細打量。施晴被她盯得極不自在,把手抽了回來。
“我還沒有看見過你戴這種東西,什麼時候懂得欣賞玉石?上幾天的拍賣會也有拍賣玉鐲的,那玉種叫什麼名字我忘了。最後的成交價是二百三十九萬,我看也沒有你這個漂亮。”安如道。
她摸了摸手上的玉鐲,“有這麼誇張嗎?”
“黃金有價玉無價你不知道嗎。姑姑給你的?”安如隨口問,但她報以沉默。原本無心,但安如卻發現了什麼,旋即盤起腿坐到她的身邊,問她:“男人送的?”
施晴舉高了自己的手,在燈光下細細打量玉鐲。然後坦言道:“阿景給我的。”
安如訝異,想了想說:“小晴,阿景是不是喜歡你呀?”
“就因為這手鐲?”她皺眉,“但他平常也給我很多東西,阿敬哥哥也是,阿暉哥哥也是,阿禕也是,還有很多人也是,他就跟別人一樣,不是嗎?”
阿敬是紀茉的哥哥紀敬,而阿輝則是慕景韜的堂兄慕景暉,而阿禕則是慕景韜的好友時禕。他們都比施晴年長,都是同一個圈子,交往比較密集,對施晴也是極為照顧。於施晴,他們亦兄亦友,在正式場合她會換他們哥哥,而私底下她就直呼他們的名字。
安如被施晴的話噎著,這話題便被帶過。
吃晚飯的時候,施晴胃口極好,她喜歡吃舅母做的薑汁芥蘭。陳宇詩笑眯眯地替她夾菜,她全數接收。
安海融問了她一些近況,她一一作答。她對舅舅不似對外婆那麼敬畏,他待她也是極好。小時候,她被外婆訓的時候,都是舅舅替她解圍,帶她出去躲開外婆的訓導。或許正是因為他這自由放任政策,安如才會
這樣野性。不過,她喜歡這樣的安如。
她的外婆今晚似是格外沉默,除了問了她幾句就沒有說過話,她不解,又看了看她的外公。注意到她的視線,安翊龍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安宅有施晴自己的房間,不過安如卻要求與她同眠。安如先去洗澡,她坐在地毯上看雜誌。看得正入神,施晴就聽到敲門聲。她走過去開門,看到外婆站在門外,她欠身讓外婆進房間,並說:“外婆,這麼晚?”
吳珍妮雖然年近七十,但依舊儀態萬千,一副雍容華貴的樣子。她坐到安如的床上,拍了拍她旁邊的位置,對施晴說:“過來吧小晴,跟我說說話。”
施晴坐到外婆身邊,試探著問:“怎麼了嗎外婆?”
“你為什麼要逃課?是不是又和家裡鬧了?我這些年教你的東西你聽到哪裡去了?”吳珍妮說話的語速不緊不慢,但每句話都是咄咄逼人。
施晴覺得外婆真是敏銳,連她逃課也知道。但對於後面的指控,她只想大叫一聲無辜啊。
看她不出聲,只是低著頭,吳珍妮以為她是預設了,更是語重心長地說:“小晴,從小到大,你也比小如懂事,怎麼到了現在反倒比她糊塗呢?我就知道你媽媽沒有教好你,當年她的事也是一團糟,你可不要學她。”
外婆的說教,施晴聽不少,但涉及她母親的倒是鮮見。她沒有吭聲,低眉順眼地繼續聽講。
“那個楊家的小子有這麼好嗎?知道他有未婚妻了,你就應當與他保持距離了。他們的婚事是最近才訂下的,你若是喜歡,怎麼不早點說呢?真正的淑女從來也不過分渴求旁人的東西,尤其是男人。你媽也由著你鬧,你爸還縱著你,就算是這樣,你也要好好地管管自己。不然,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
說了很多,施晴也沒有給吳珍妮什麼的反應,吳珍妮的眉頭鎖得更緊,接著說:“你要是想談戀愛,我替你物色人選,別瞎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