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她正等著兒子來報告最新進展吶,她起身自然就把朱匯承也一塊給弄醒了。二老穿了睡袍起來下樓,然後一看這場面,二老就有種幸福來得太突然的感覺,心說這也太迅速了吧。
二老相視一眼,心裡大概都是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就帶回家來過夜了?
誰家的爹媽誰知道,朱成玉一看這二位就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什麼:“趕緊打住,你們想歪了沒事,萬一梁家人想歪了我就慘了。”
“阿姨,你趕緊去先拿個毯子來,別讓我這乖兒媳婦兒著涼了,然後去收拾一間房,老朱你去給梁家打個電話,怎麼解釋你自個兒斟酌,可別給我胡咧咧,要是出了什麼差池回頭我收拾你。”姚安憶趕緊佈置好了,把梁碧落安置在沙發上。
而阿姨一邊嘀咕著一邊說:“不是我不明白,而是這世界變得太快,隨便帶一女娃回家都成了兒媳婦兒了,這高門大戶就是不一樣啊。”
不過阿姨拿毯子的時候終於想起了朱成玉那句“官方的”,然後才明白過來,敢情這就是未來的小朱媳婦兒。阿姨激動了,她可沒想到能在自己的任期內看到花花公子朱大少的媳婦兒,她的前任還曾經說過,這孩子不到三十五準不會定下來。
現在朱成玉才……二十八還是二十九來著,嘖……看來這孩子是要在三十以前定下來了。
“碧落?”朱成玉正給碧落蓋著毯子,見碧落似乎睜了睜眼,就喊了一聲。
“別動,媽……枕頭不軟和!”
敢情這姑娘已經睡迷糊了,姚安憶和朱成玉兩人都是一愣,然後忍不住捂著嘴直樂,姚安憶說:“那我就當你這是在叫我了,這枕頭不軟和以後我把他給養得軟和和的,不許他去健身騎馬就會軟和的。”
“媽,有你這麼說話的嘛。”小朱同志一隻手輕輕地掖著毯子,一隻手順手把檯燈給關了。
這舉動看得姚安憶直感嘆:“唉,你說養兒子有什麼意思,你有這麼對過我嗎,嘖嘖嘖……兒子,沒看出來你還是一二十四孝好男人。想你從前老去夜總會、俱樂部我就操心,可沒想到你變這麼快,變這麼徹底,你娘我真是受不了這突然之間的變化。”
“媽,我看當初我奶也沒想到過,我爸還是一二十四孝好丈夫,但凡你一句話,我爸就跟接了聖旨似的。”朱成玉不滿地回侃了一句,很不滿意姚安憶那看戲一樣的目光,這讓他有些小鬱悶。
這時候,如果只有他跟碧落,然後兩人靠在一起睡到天亮,多麼美好,他這娘偏要橫插一槓子,太不人道了。
“得了,就你爸,還接聖旨似的,你沒見我說一句他反駁一句的時候,恨不能咬下一塊肉來。”姚安憶又看了看自個兒子坐在梁碧落身邊的樣子,然後想了想,似乎在自己的記憶裡也有過類似的畫面,然後姚安憶就覺得自己的人生圓滿了。
而打完電話解釋好了的朱匯承在姚安憶說這話的時候正走下樓來,一聽就說了一句:“誰接聖旨了,那可不是聖旨,是懿旨,太后她老人家發的,連聖旨都得靠邊站。”
聽了朱匯承的話,朱成玉就忍不住樂了,看著自家這二老,生生的一對活寶啊。朱成玉覺得自己之所以如此樂觀,如此強悍地等到了碧落,那全是因為有這麼一對兒爹媽:“爸媽,這大晚上的,你們是不是應該去談談人生觀、世界觀以及宇宙和銀河系的問題?”
關於人生觀、世界觀以及宇宙和銀河系的問題,那就是屬於姚安憶和朱匯承的故事了。二老當然很默契地看了一眼都滿眼是笑,然後朱匯承瞪了朱成玉一眼:“你小子油滑,成,把這留給你們倆。真是媳婦進門,爹孃如塵,安憶咱們去談談人生觀、世界觀以及宇宙和銀河系的問題吧。”
“這個問題我跟你談了一輩子了,什麼也沒談出來,反倒把這不懂事的混帳小子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