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間,邁扎風雲突變,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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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的時候,刑警們回到旅店,短暫碰頭並分工。明早執法軍隊抵達前,他們必須和提薩計程車兵一起,通夜盯守在嚕哥集團主要據點外圍。
犯罪分子走投無路,很可能爭個魚死網破。今晚的任務,非常兇險。
散會後,許詡一個人留在臨時指揮室。她的任務是後勤聯絡排程。沒有危險,但同樣緊張繁重。
敲門聲響起時,她正與當地警方溝通道路封鎖情況。
季白今天把她從賭場帶出來後,兩人就忙得沒說上一句話。還有十幾分鍾,他就要跟隊伍出發了。
這種危機重重的任務,他有過不少次,亦坦然面對從無牽掛。可今天卻下意識,想來看看她。
許詡一開門,就見他高大而沉默的矗立著。走廊裡光線弱,他的臉暗而英俊,飽滿的額頭、深邃的眼、挺闊的鼻,都顯得愈發硬朗有力。那雙黑眸更是定定的望著她。
許詡用嘴型對他說:“等一下。”走回桌前坐下,繼續講電話。
屋內燈光很亮,風扇嘩啦啦的吹著。她用肩膀和臉頰夾著電話,雙手快速打著鍵盤。短髮垂落在小巧白皙的耳後,髮絲隨風輕輕揚起。明明如此纖柔的小人兒,坐姿和動作卻像個男人,四平八穩、利落有力。
季白忽然就想起賭場裡那一幕:走廊幽深而寂靜,數名打手就在背後。而她冷著小臉,那眼神中有慌亂,也有堅定,一步步走進他的視野裡。而他站在陰暗裡,心中卻像是有一團火焰,沉默而灼燙的燃燒起來。
她總是在他面前肆無忌憚我行我素的綻放,她是他獨一無二的珍寶,她知不知道?
而此刻望著她的背影,他的胸膛就像被她柔軟的小手,輕輕的揉著。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繾綣和熱烈,令人的心就此沉溺不拔,還想要更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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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季白的大手從背後緊緊環住時,許詡莫名的渾身微微一震。他周身的氣息瞬間將她包裹,溫熱的唇舌,沉默的在她後頸親吻流連。許詡的思緒有片刻的停滯,電話裡緬甸官員的聲音彷彿也變得遙遠模糊……一回神,她反應過來,繼續清晰而快速的跟官員溝通事項。等她掛電話時,季白已經走了。
許詡沒想太多,拿起資料繼續翻看。莫名卻有點心浮氣躁,半陣沒翻過一頁。過了一會兒,索性推開資料站起來,看向已經無人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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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愛情裡,許詡誠然是遲鈍的。賭場裡,季白彷彿鐵血英雄般從天而降,的確讓她感覺到深深的心動。但事情過去了,她也不會再細想回味。另一個事實是,即使被擄走的是其他同事,她也會隻身赴險去救。甚至在剛剛總結自己的表現時,她還想:如果被擄的不是季白,她應該可以表現得更加鎮定周全——季白多少讓她有些關心則亂。
可季白剛剛的擁抱,格外餘韻未絕。之前因他而滋生的那種深沉而廣闊的悸動情緒,再次淹沒心頭。而這悸動彷彿為季白所牽引,隨著他的離去而變得越發湧動,只有他才能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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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詡走到季白房間門口時,另外兩名刑警正好走出來,已經穿好防彈衣,配好了槍。槍彈是中緬雙方特別批准本次行動使用的。
房間裡光線柔和,季白已經穿好防彈衣,腰間是沉黑的手槍和彈夾。他正低頭在扣襯衣上的扣子,俊臉沉肅而平靜。抬頭看到專心工作的許詡忽然來了,第一反應是公務,立刻問:“有事?”
許詡的臉有點燙,快步走過去,從他手裡把襯衣衣領扯出來,替他一個個把釦子扣好。
季白一言不發的看著小女人泛紅的臉頰,體貼的動作。這時許詡扣好了,什麼也不說,抓住他的衣領,踮起腳,抬頭吻上去。季白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