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善意收購成功。”
裂錦…她疲於奔命困頓不堪
她腦中一片空白,兩耳裡也只是“嗡嗡”作響。他說什麼?惡意收購華宇?冷汗一滴滴地沁出來,她居然還能夠清晰地發出聲音來:“殘忍?”她冷笑:“殺死一個人之前,問他同不同意被殺就使得這件事情不殘忍了嗎?簡先生,謝謝你還來徵詢我的意見,我不會同意你的所謂善意收購的,你如果想踏進華宇的大門來,除非我和我父親一樣,從華宇的寫字樓上跳下去!”
她“啪”的摔上電話,一波一波的天旋地轉,惡意收購!他是吃定她沒有招架之力!不!她寧可真的從窗子裡跳下去,也不會在他的壓迫之下向他投降,任他攻城掠地。
她要想辦法,一定要想辦法。她抓起電話來,對李太太說:“幫我接麗銀徐董。”
徐董那樣精明的人,一聽她的意思就直打哈哈:“傅小姐,我們麗銀和華宇是老朋友老交情了,自然沒話說。不過我們最近銀根也相當吃緊,再說了,傅小姐你放著東瞿那座金佛不拜,卻來敲我們這隻木魚,實在是不值得。”
別的銀行,差不多也是這種語氣,她打了一圈的電話,卻沒有得到一點實際上的支援,眾叛親離,舉目無望!她是真正體會到父親當時的那種絕望了。下班時間早就過了,她還在辦公室裡呆坐著,一天的努力都是白費力氣,她不知道自己明天是否還這麼有勇氣四處碰壁。她頭破血流,那又怎麼樣呢,還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收購戰打得艱苦卓絕,她是既無糧草,也無援兵地守著一座孤城。股市裡價格的每一次波動都成了她的呼吸和心跳的頻率,幾天下來,她疲於奔命,困頓不堪。
李太太就說:“傅小姐,你最近的臉色可真不好,工作雖然忙,你自己可也得小心身體呀。”
她說:“我最近好像有點貧血,只是偶爾頭暈,沒什麼大毛病。等忙過了這陣子,再說吧。”
李太太說:“我看你最好還是上醫院先看看去,瘦得都只剩一把骨頭了,每次見你一個便當吃不了一半。”
她強笑:“我哪有胃口吃飯。”
李太太就說:“那更得去讓大夫瞧瞧,沒病安心,有病也好早治。”
她讓她催促不過,過了幾天,只得抽空跑到附近的臺大醫院去,醫生簡單問了她幾句,就寫了個單子,說:“先到四樓去做檢查吧。”
她道了謝,接過檢查單來一看,就是一怔,呆呆地問:“做產科檢查?”話一出口自己才覺得真是明知故問,醫生看了她一眼,似乎也覺得明知故問得可笑。
她心裡一塊沉甸甸的大石壓上來,心事重重地上樓做了檢查,要等上片刻才能拿到結果,她本來就一腔的心事,再加上這一件,真是亂上添亂。心裡想著,不會那樣巧吧,自己的預防措施一向做得很好,就只有一次——他們鬧翻的那天晚上,他完全是沒了理智的,而她則只顧著拼命反抗,哪還記得這個——可是,不會就這麼湊巧吧?
首先看到“陽性”兩個字就如同捱了一悶棍,婦產科醫生建議她做了超聲波,微笑著安慰她說:“你不要這樣緊張,孩子很好,大約有七週了,發育得很正常,回去告訴你先生吧,他一定會高興得不得了。”
走出檢查室到電梯前等著電梯,還是失魂落魄的,身邊有人叫了她三四聲,她才聽見。是個笑眯眯的年輕女人,她問:“傅小姐,身體不舒服嗎?”
她根本沒有心思,又不記得對方是誰,只是約略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只得敷衍地笑笑:“是來看病。”對方還是笑眯眯的,關切的問:“沒什麼大問題吧,看你的氣色,是有些不太好。”
“哦,沒事,一點小毛病。”她有些心虛地笑著,正好電梯來了,她就趕緊下樓去了。
悶悶地走出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