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李子雪同樣是星不動雲不動的淡定狀態，“那麼，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的配方檔案，是你洩漏給西華分部的吧？”韶光開門見山地說。

李子雪並不急著否認，“何以見得？”

“既然可以確認我把資料放進機密箱之後是安全的，那麼……必定是有人偷開了我的抽屜。整個辦公室裡，恐怕只有你可能有鑰匙。”

“為什麼？”

“那天晚上我們都在加班，你幫我買了晚飯，吃完之後我去衝果珍，只有那一天，我離開的時候沒有把鑰匙帶走。你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得到鑰匙的模型，自配一把。”她也是在很久之後，才想起來這一碴。

“思維倒是縝密。”

“那麼……之前林佳如要送給張予浩的禮物，也是你掉包的吧？”韶光證實了自己這一猜想，眉頭緊皺，冷冷地看著她。“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還有，在武漢的時候，我獨獨有一天睡過頭了，前一天晚上你送過來的醒酒湯，也必定不那麼簡單的！李子雪，你為什麼要害我們？”

60、邪惡的君子（1）

“你覺得有可能從我這裡知道原因嗎？”她凝眸一笑，“你道行還真是淺，心底又直，即便是你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又能怎麼樣？在長忻，你動不了我。”

“這樣做，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

“你會知道的，不過……不是現在！”李子雪輕慢地將手裡資料翻轉了一下，拿在手裡，“所以……那天你在樓梯口假裝與林佳如通電話說的那些事情，是故意要給我聽到的嗎？”

“對，你要是知道你盜取的檔案並非全部，一定會想辦法偷出最新的來。這樣……我就可以趁著機會抓到你。可惜……你真是聰明，竟然料到我會這樣做，所以……事先將攝像機做了手腳。”

“你能想到這一點，說明還是有進步。”

“可是畫面上出現的那個背影，根本不是你……那是個男人。”

“我的幫兇咯！”李子雪昴頭一頭，眼裡盡是鄙夷不屑之色，是的，在她看來，慕韶光這個職場菜鳥是完全沒有資格，同她相提並論的。

“我會查出來他是誰的。”

“也許——用不著你查呢！他很快就會浮出水面來……”她邪惡地跟韶光眨了眨眼睛，從韶光肩頭重重撞過，走出圖書室。

韶光嘆出一口氣，整個人靠在牆壁上，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胸腔的氣流起伏不定，她的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爆炸開來。

晚上把手機拿在手裡，翻來覆去，最終決定還是不要給林佳如打電話告訴她李子雪的事情。否則，以她那樣暴烈的脾氣，明天必定會鬧到公司去，到時候大家都不得安寧。倒不如以後尋著個機會再跟她細講，或者……等李子雪得到應得的報應之後？

張予瀚坐到他身邊來，“怎麼了？一直拿著個手機愁眉苦臉的？有什麼問題需要為夫效勞的嗎？”

“沒有。”他搖搖頭。

“你確定？”

她想了想，問，“予瀚，如果……我現在說請你讓李子雪離開公司，你會怎麼樣？”

他低下頭考慮片刻，“但是之前，是你力主讓她留下來的。”

“可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啊。”她看了看他的臉色，突然自嘲地一笑，“是不是已經晚了？”

“你為什麼突然要讓她離開呢？”他依然是淡淡的，不問悲喜的聲音。

“因為——是她偷了我的資料。”

“你怎麼知道？攝像機的影片裡，那個人影根本不是她。”

她擲地有聲，“我已經找她對質過了，我很確定。”

張予瀚卻有些無奈地攤手，“韶光，我現在不能辭退李子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