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種做法,等於是逼得陸依羽再次回憶不想記起的東西。
「你願意說多少就說多少,這件事情我不會逼你。」路子辰知道自己和對方不熟悉,要陸依羽很詳細的說基本等於是做夢。
她接待過很多有不愉快過去的病人,指望第一次就讓她們敞開心扉是不可能的。
路子辰沒想到是,在陸依羽這裡,她發現自己經驗有些不太管用。
陸依羽很冷靜的看著自己,敘述時候用的口吻差點聽得路子辰以為她是個旁觀者了。
「你覺得這場爆炸,你需要負責是麼。」路子辰挑眉,開始問問題。
「我覺得和我有關係,但真得要說負責,這個責任我負責不起。」陸依羽沒多思考,直接回答。
「這場爆炸的製造者,是和帝國敵對的自由聯盟以及反叛軍。那些犧牲計程車兵往遠了說,他們的責任就是保護帝國公民的人身和財產安全。」
「救人是他們的責任,犧牲以後不管是帝國官方還是環太陽區都會給與嘉獎和補償。」
「在這件事情裡,你做出的選擇是相信『那個人』告知的地點,然後把地點告訴了負責這件事情的特案組。」
「身為一個oga,普通人的你不作出以上選擇,那你還有其他選擇麼。」
路子辰循循善誘,她其實覺得這件事情該負責的是那群製造爆炸案的人。
因為不論是陸依羽還是那些死去計程車兵,他們都是受到傷害的人。
「你可以給與相應補償,如果你覺得因為自己原因而讓那些士兵犧牲的話。這樣,至少能緩解你的不安和愧疚。」
路子辰又說,補償方面對於陸依羽現在的身價來講,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她在環太陽區做的事情,多少的路子辰也聽說了一些。建設各種民眾需要的設施,不知道緩解了環太陽區多少的就業壓力。
「客觀上說,不管怎麼樣,你都救不了這個孩子。」路子辰的手點在那張照片上。
「你連我都打不過,更不要說是對上那些alpha了。」路子辰拿過自己仍在邊上的幾雙筷子。
捆在一起的筷子在她手下,輕輕鬆鬆的就被掰彎了,好像是豆腐做的一樣。
樓上的對話還在進行,樓下兩個人無聊的對視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許曜忍不了了。
「你就不覺得悶嗎。」
「還好。」作為看著天花板就能發呆一下午的慕秋辭,只是那麼短短几十分鐘不算什麼。
「會打牌嗎,兄弟。」
「上面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不如我們玩遊戲?」許曜抬手晃了晃手腕上的光腦,看眼前慕秋辭正經的樣子,肯定玩不過自己。
「怎麼玩。」慕秋辭有點興趣,這個時代的牌她沒玩過,不過從原主記憶裡看到的,似乎挺有趣的。
「很簡單的,我教你。」許曜興致勃勃的把規則一說,「看你是新手,我們不要玩大的,就玩十點一局的怎麼樣。」
身為帝國的公職人員,慕秋辭被忽悠著玩起了打牌。
前面幾乎都是許曜贏,她輸多贏少。等到完全掌握了怎麼玩後,許曜就開始輸了。
玩了一下午,許曜輸了一千多。
「你不是扮豬吃老虎吧?」他看著慕秋辭手癢,要不是打不過估計已經撲上去了。
「你是老虎嗎?」掃了他一眼,慕秋辭關了聯機開關,「我上樓去看看,怎麼還沒結束。」
許曜對著她後背翻了個白眼,莫名感慨了一句,「結了婚的alpha啊——」
樓上路子辰打了個響指,看面前的人慢慢清醒過來,「現在有什麼感覺沒有。」
「頭有點昏。」
「看來這種方式